《萧墙·殁月》(5)

“没有哦，”林默淡淡地说道，“那段时间，我们可是什么安全措施都没做的。”
我犹豫了许久，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还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起初，我只是想气一下你爸爸，因为他很长时间对我冷暴力，什么话也不和我说。后来呢，我觉得这还挺好玩儿的，便一鼓作气进行下去了。既然我们的关系已经这么乱了，那不如再让它变得更乱一些，对吧？”
林默嘴上这样说着，却向我露出了一个极为深邃的笑容，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怪物。
我被她的恐怖笑容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没敢和她搭话。半晌，她逐渐收敛了笑容，问道：“所以，孩子他爸，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叫我怎么办？”我反问道。
“你想刹车的话，现在还不算晚，等再过一段时间，即使你想反悔，我也不会放弃了。”林默说道。
我明白，她这是在给我最后的抉择。
“我父亲是怎么想的？”我问道。
“那老家伙挺高兴的，毕竟自己老来得子，也算一种幸福吧。不过他应该不知道，这种幸福，可不是他的东西。”林默冷笑着说道。

看着她冰冷的笑容，我忽然间觉得眼前这个人非常非常陌生，而且还非常可怕。
“一旦走出这一步，可就没有回头路了。萧然，我很久以前就和你说过这句话，希望你现在，还能记住妈妈说过的话吧。”林默沉声说道。
曾经的我，选择权在自己手里；现在的我，选择权早已离我而去。
林默虽然是在问我的意见，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我想刹车，她也肯定会把刹车片拆掉。尽管这份直觉来得并不可靠，但我隐隐约约觉得，林默不可能会放弃这个孩子。
因为，她刚刚也说过了，既然关系都这么乱了，不妨再让它变得更乱一些。
她的心思，我是知道的。
在沉默了良久之后，林默轻松地哼起了欢快的曲调，像是在嘲讽我摇摆不定的心态，亦或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看着她修长的玉颈，又看了看她圆鼓鼓的小腹，沉声说道：
“留着吧。”
林默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她回过头来看着我，柔声笑道：
“很明智的选择，孩子他爸。”
我盯着她深邃的双眼，发现在她的眼底，似乎有一瞬的悲哀神色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