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borg】蛇之径(7)

Fulgur的嘴唇在抖，他用余光瞟了一眼车厢，之前的蛇瞳人已经全部消失，车厢里空空如也。
公交车依旧晃晃悠悠向前行驶着，那...是谁在驾驶它？
他收回目光，uki依旧对着他笑，蛇类似乎一下子就读懂了他的内心，uki的声线愉悦轻快：“如果想要知道驾驶员的样子，fufuchan可以自己去看。”
“只要不离开车厢，fufuchan想做什么都可以。”
被他这么一说，fulgur反倒不敢去知道驾驶员的样子了，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别去听，别去看，别去想...
Uki的声音突然如同鬼魅般在他耳边炸开：“这样做的话，就会把自己变成无趣的普通人类，fufuchan，而对于误入蛇之国的普通人类，我们一般的处理方法是直接杀掉。”
Fulgur猝然睁眼，uki的蛇瞳近在咫尺，没有温度的呼吸轻触他的侧颈，他吓了一跳，下意识起身，与蛇类拉开距离，uki也不恼，蛇瞳向他投来鼓励的目光。
Fulgur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走向驾驶室，走到一半他回头一看，uki趴在前一排的座椅靠背上，脸上的微笑似乎从未褪去，就好像一个看着婴儿学习走路的年轻母亲，欣慰又期待。

Fulgur脑海里一团乱麻，他转过身避开uki的视线，继续走向驾驶室。
而后，他僵在了驾驶室的门前。
驾驶座上，的确空无一人，一副惨白的蛇骨盘在座椅上，尾部钩住换挡手柄，头部垂落到地面，压住了油门，蛇嘴大张着，尖锐的毒牙反射寒光。
这辆车就是这样，一直向前行驶。
整个车厢里，只有他一个活人，一具白森森的蛇骨，还有一个怪物一般的蛇类青年，正笑着看他。
按照uki的说法，这辆车会驶向蛇之神的祭坛，他将成为蛇之神的祭品，他不可能活下去，这辆由蛇骨驾驶的车，实际上是在把他带向死亡。
uki又开始数数了，这次更快，两个数字之间的间隔不超过一分钟。
“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
Fulgur看向身后的车门，如果他现在按下开门键，而后冲出车门，就能逃离这辆车，只要速度够快，uki就来不及反应...
“你错了。”
后座的uki懒洋洋地抬眼看他，fulgur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刹那，蛇类居然就已经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