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毛毛虫的指点(3)

青年说：“你已经老了，威廉爸爸，
你的头发白得差不多啦；
可你还坚持拿着倒立——
你认为，你这岁数，这合适吗？”
1865年初版Tenniel爵士插图15
“年轻的时候，”威廉爸爸回答儿子，
“我怕脑子会受伤；
可现在我肯定自己没脑子，
所以，我就一遍一遍老这样。”
青年说：“我刚才提起，你已经老了，
而且胖得出奇；
可是你一个跟头从门口倒着翻进来，
请问，这是什么道理？”
1865年初版Tenniel爵士插图16
“年轻的时候，”老哲人边说边摇晃灰白的鬈发，
“保持四肢十分灵便
全靠使用这种油膏——一先令一盒————
我卖你两盒如何？”
“你已经老了，”青年说，“下巴已经活动，

比板儿油硬的你都咬不动；
可你却吃光了整只鹅，连喙带骨头——
请问你采取的什么举动？”
“年轻的时候，”爸爸说，“研究法律，
和我的妻子辩论每个案例；
发达的肌肉，影响着下巴，
在我后半辈子还坚韧有力。”
1865年初版Tenniel爵士插图17
“你已经老了，”青年说，“几乎没人认为
你的目光依旧稳定；
可你却能让鳗鱼在鼻尖上竖立，
什么使你如此聪明绝顶？”
1865年初版Tenniel爵士插图18
“我回答了三个问题，这已经够啦，”
父亲说，“你别自大！
以为我会整天听这些废话？
滚开，不然我把你踢到楼梯下！”
“背得不对。”毛毛虫说。
“恐怕是不全对，”爱丽丝怯生生地说，“有些词句给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