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时/mzen】无间地狱之吻（Part 2）(4)

瑞希 在我自杀后？
绘名 在我没能救下你的那天之后，又度过了一年半。
瑞希 （恍惚地）原来只有一年半而已。
绘名 对不起，当时。
瑞希 那时你不可能救下我。
绘名 （懊悔地）倘若我离开你时，没有把话说得那么绝情。
瑞希 我死意已决。如果我接听了那通电话，知道你正在过来阻止我的路上，最后一定会把房间里弥漫的煤气一把火点燃。说不定我的谢幕还会更华丽些。
绘名 还记得我们分别的那一天么。
瑞希 那天晚上你哭得很凶。
绘名 我们吵了最后一架。你用男人的力气揪着我的头发。
瑞希 （追悔地）那时，你一定已经在我身上窥见了恶魔的影子。
绘名 我们最后一次躺在同一张沙发上，最后一次……
瑞希 能够像那样接近你，几乎就是一种亵渎。

绘名 （怜爱地）我想吻你，瑞希。我禁不住想要吻你。你这可恨又可爱的、永远一触即溃的家伙。无间地狱的万般折磨完全没有改变你往日的容颜。
瑞希 真的吗？如今的我还有被“爱”的价值吗？如此病入膏肓的我，竟然还有接受你的吻的资格吗？
绘名 （无奈地）当然。我会继续爱你，一如既往地爱着你。除了这样做，也别无他法了吧？
瑞希 也只有你，绘名，会对我说出这么白痴的话。
绘名 除了像我这样无可救药的白痴，这世间还有谁会爱你呢。
瑞希 啊——啊。（自嘲地）死前，我在梳妆镜中玩味着自己因缓慢窒息而发绀的嘴唇，遐想着，这张已被我占有多时的瑰丽面孔，最终会怎样发黄、肿胀、腐朽，为蛆虫所分食。它正是我唯一的财富、唯一的虚荣。它欺骗了所有人。而被欺骗得最深的那一个恰恰是我自己。终于，我的结局，我丑陋的结局……一想到这里，心尖就渗出一缕歪曲的快意。（落寞地）时至如今，镜子反而成了我唯一的恐惧。这具躯体上的每一寸皮肤早已腐朽殆尽，唯独你眼前的这张美得可耻的面孔，一万种方式都无法改变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