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十三章(15)

“真的是你，哥哥！你怎么...”雷纳克把伯里克好好打量了一番，“刚才我一直都不敢相信...”
“他们告诉我你被大火烧死了。你..做了叛乱军？”
雷纳克摆手刚要回答，起义军的青年高声说道：“抱歉！看来那一位正急着等我的回答。”
暂时放下雷纳克，伯里克专心护住维娅拉，同时也防着她突然再跑出去。
青年的目光直接越过了伯里克，“我的回答是，拒绝。”
“为什么？”维娅拉愣住了，“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刺杀我吗？”
“也许我这样说很失礼。对于我们来说，只有在巡礼仪式上的圣女才有刺杀的价值。就算我们带走你，教廷也不会承认你是真正的圣女。到时候他们又会用替身来敷衍，然后再迅速迭换下一代圣女。”
“就算是这样...”维娅拉一时有些茫然了，“你们...也不管无辜民众的死活吗？”
“不推翻教廷，多救几个人又有什么用？而且...”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即便我答应你，结果也不会如你所愿。这次应邀前来的不只是起义军。圣女必定会死在巡礼上。”
“在你人头落地之前，给我搞清楚！”伯里克厉声喝道：“圣女大人只有在你眼前的这一位！”

“不，他说的没错。”维娅拉已经振作起来走向吊桥，“圣女是随时都可以替换的工具。现在的我，的确没有作为交易筹码的价值。”
在伯里克还没决定该如何行动时，雷纳克却突然冲向维娅拉，同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糟了！！”伯里克拔腿追赶却为时已晚，雷纳克已经抢到了维娅拉的身边。他将维娅拉一把推开，刹那间一根岩枪从地面刺出来，撕破维娅拉的裙边，顶在了他双手推握的匕首上。匕首在岩枪的冲撞下弯曲，雷纳克被高高顶起飞向吊桥的外侧。
追着飞起半空的雷纳克，伯里克直冲到了桥栏边。雷纳克尽力伸出手，两人四目相对，伯里克像被电了一下，茫茫然抬起了胳膊却没有伸出去。下一个瞬间，他猛地清醒了一般急忙探身去抓，却与雷纳克指尖交错。
雷纳克落向深涧，愕然地望着哥哥写满懊悔的脸。这时另一张决然的面孔闯进他的视野。维娅拉飞身越过桥栏，一只手攥紧包袱和绳索，另一只手用力抓住了雷纳克的手腕！但仅仅坚持了半口气的时间，在伯里克反应过来拉住他们之前，两个人就一起摔落下去，坠入了奔蹿的河流中。
望着深远的河面伯里克呆住了，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找不到两人的身影。他瞭望了一眼下游的河滩和远处城墙的水门，转身飞奔向下山的小路。此时起义军的青年早已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