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00 短篇】《比肩》——文手挑战特辑(6)

最后因为力竭，摔到了外面。
…还真是，疼死了。
⑼
我绕了小路，打了报警电话，一路狂奔冲到了家门，开门的手都在颤抖。
门打开了一个缝隙，一只手就把我拽了进去，我站不稳摔趴在地，一抬头，就是妈妈那张惨白的脸。
她嘴角挂着血，满身都是被抽过的痕迹，眼中蓄满了眼泪。
“唰”的一声儿，我回过头，只看到森寒的刀刃，咬牙拦在了妈妈面前。
那个男人已至中年，形销骨立，面目可憎。
妈妈挣扎着爬起来，反将我护在了身后，苦苦哀求道：“这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放过椋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当你的狗…”
那个男人骂了什么，我已经听不真了。我失去了力气，耳朵在那一瞬间如同失了真的老旧电视，嗡鸣刺耳的声音，响个不停。
原来我…是那么卑劣肮脏的产物…
再回过神，血已经溅了我满身，妈妈和那个男人，都倒在地上。
我恍惚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跑到妈妈身边，她抬起手，抚着我的脸颊，在我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指向了一边的针孔摄像。

“椋椋…要好好…活下去啊…”
这个穷尽半生温柔的女人，从未苛责过我。爱对于她来说太过奢侈，可她却把所有的爱，都交给了我…
“妈…妈妈…”
“我…在…”
我是…哭了吗？
我摸了摸脸上冰冷的泪痕，嗓子疼得厉害，泪珠如断了线似地滑落。我什么也不敢碰，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死死握着她的手。
时间无比漫长，房门被破开，我看到光倾斜在她身上。有人冲了进来。有个女人摁住妈妈身上的伤口，可妈妈只是摇头，抓着她的衣襟。
她说：“我和他…同归于尽了…可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孩子…”
风肆野，你在哪儿啊，好苦啊，我想吃糖了。
⑽
我叫风肆野。
开学时，我就注意到了安椋。安椋学习好，恬静文弱，喜欢一个人静静坐着，翻一本书。
生日那天，我故意为难，安椋明明就很怕我，却还小心翼翼地试图与我和平相处。
明明说好了我要罩着安椋的，可是第二天放学，我就把人弄丢了。明明，才刚说上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