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间章一 魔法少女协会 （10）(3)

克丽丝特尔昨晚被抓来之后，立即被押至地下室的一间软禁室里。说是软禁，其实除了附带的卫生间之外，连门都没有，几乎完全对外开放。只是那块用地板上画的红线围起来的区域，一直被高速摄像机时刻盯着，如果克丽丝特尔越过了线，她才会被采取强制措施。从这个方面来看，留在软禁室内可以算是一种表态，表明嫌疑人有配合调查的意愿，但逃出去就不好说了。库尔特曾经思考过UN这么规定的原因，可惜没能想出什么来。
“公共场合向年轻人宣扬人体实验，就这还说话说得理直气壮，真有你的。”辛夷凑了过去，“说，是谁指使的你？”
“‘自由’，是‘自由’指使的我！”克丽丝特尔高傲地扬起脑袋。
“‘自由者’吗？好吧，他们捣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灵采撇撇嘴，“这个回答起码说得过去。”
“那么，您真的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露卡还没有跟克丽丝特尔聊过，姑且比灵采更有耐心一点。
“没有。”克丽丝特尔抱起胳膊，“要说错那也是那些家伙错了，整天想着把我们这些普通人最后一点隐私偷走，我想帮大家保护好个人信息有错吗？”
“至少方式是不对的。”露卡肯定地说道，“人体实验对于现代社会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清楚。”

“对对对，违背了基本的伦理道德，破坏了现代社会存在的基石。”克丽丝特尔用胳膊撑住下巴，“所以呢？就这样等着我们的一切隐私都被暴露在他们面前吗？到那个时候，我们连像这样准备反抗都做不到了。”
“……”
辛夷低下头，按了几下手机屏幕，把编辑好的一段话递给露卡看。
【迫害妄想吗？】
【不确定，】露卡也在手机上输入，【也许单纯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操控。】
【诶？她自己的脑袋里也被安了什么元件吗？】辛夷很是惊讶。
【那明显是种抽象的说法啊！】一旁的灵采忍不住夺过手机，在上面吐槽道，【行啦，照着那个方向，问问她这些元件是哪来的，说不准能挖出什么信息来。】
“那你是从哪弄来这么多元件的？”辛夷直白地问道，“总不可能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吧？”
“哼，那自然是我们整个团队一起做的了。”
“还有团队啊，”灵采煞有介事地说道，“嗯，集体作案。”
“这就作案了？我现在好像还只是个嫌疑人吧？”克丽丝特尔表示不满，“而且我很怀疑你们最后能不能对我定罪。”
辛夷又把手机递给了露卡，上面写着：【要是对方死不认错，我们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