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十八章(21)

“够了吧！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你还不能面对现实吗？！”托尔终于忍无可忍了。
“怎..怎么能就这样放弃！”雷纳克紧张地忙活着，“再坚持一下就...”
“再坚持一下难道就会出现救世主吗？！”托尔一把拽飞了他手里的东西。
雷纳克呆愣了，又似乎刚刚清醒，随后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
“这不是你的错！完美解决的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选择和牺牲注定无法避免！”托尔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按照之前说的，履行你最后的责任吧。”
迷茫、纠结之后，雷纳克扭开脸说：“谁管你们组织的命运！我要出去战斗，这是我个人的决定，与你们都没有关系。”
“你！！”托尔咬牙切齿的揪住他的衣领。
“够了。”到刚才一直沉默的萨伯丁开口了。“跟着这样的首领，你感觉怎么样？”
托尔一下转过身来，他好像明白了萨伯丁的用意。
“如果那些死去的战士看到他们舍命托付的人是这副德行，他们会怎么想？为什么起义军会选出首领，为什么战士会牺牲自己让首领活下来？你以为我们拼死拼活，目的就只是让你这臭小鬼耍性子的活着吗？！”
仿佛无数人透过萨伯丁的双眼盯过来，让托尔无法移开视线。

“首领是战士认为值得托付的人，是承诺实现起义军共同理想的人！不要搞错了！不是你高高在上决定战士的生死，而是你跪在地上向要牺牲的战士重申誓言！！”萨伯丁一把将托尔揪过来，“臭小鬼！你告诉我，当战士决定要牺牲，而首领却背弃了他们的信念，叽叽歪歪指手画脚地要他们苟活！他们，会怎么想！！”
托尔的双眼涌出泪水，却用力睁着，一下都不敢眨。
萨伯丁松开手，转身走向门口。托尔泪流满面，盯着他的背影却说不出话来。
“我也是起义军的战士！我也有权利选择牺牲！”依娜要冲出去，却被雷纳克一把抱住，任凭她哭闹也无法挣脱。
临出门，萨伯丁侧回头说：“虽然论做首领的觉悟你远不如金那个小鬼，但有一点你应该更能明白。我们是因为共同的信念而凝聚的队伍，那些无法唤醒甘愿苟活的人不是我们的力量，我们没必要对他们擅自期待和苛求。交托给你，比交给那个小鬼更让人放心一点。”
看着萨伯丁的身影消失在那道门界，依娜用手捂住了嘴，泪水浸透她手上的绷带滴下来。
眼前悲伤欲绝的女子，让雷纳克想起临别时伊芙丽的样子。痛苦的感受不会是假的，做这样的抉择是如此艰难！但..那个大叔是战士啊，有他自己的信念和使命。他抓紧了依娜的手臂。无论如何也不该让无辜的人们来承受那样残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