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皇之剑(17)

星星飞速从他的视野中掠过，但他并没有看清。
紧接着是缓缓燃烧的神皇之剑的背部，一座缓缓转动的大教堂，一座彩色琉璃堆砌的宫殿，以及上百座尖塔。他也没有看到这些。
黑暗占据了他片刻，幸运地减轻了疼痛。当它离开时，他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被眼前闪过的明亮警告符文弄得眼花缭乱。他尝试与赛里昂、夏尔或塞普蒂姆斯通话……但想不起该怎么做。
痛苦，就像初升太阳的光芒，再次在他的脑袋里中绽放。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盔甲：真空密封。”其中一个符文说道。塔洛斯试图移动，但不确定他能不能移动。他的动作没有任何阻力，他所做的任何行为都没有引力，以至于他根本不确定自己是否在移动。
他的视线再次转动，附近缓慢旋转的针尖星辰与金属碎片映入他的眼帘。但他根本看不清楚，这比什么都让他担心。他的一只目镜镜片比应有的颜色更深，模糊不清呈黑红色，带有暗淡、水渍般的符文。是血，他意识到。他的头盔里沾满了血，溅到了他的目镜镜片上。

其中一个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是夏尔，夏尔在咒骂。夏尔显然是在咒骂着鲜血。
塔洛斯的视线一转，然后他看到夏尔同样悬浮在虚空之中，在黑暗中飘荡，他兄弟身上的头骨被锁链捆住，漂浮在他的盔甲周围，就像十几个卫星在绕着他一起旋转。当夏尔伸手拍打他的胸膛时，他感觉到了雷鸣般的强烈震颤。
“找到他了，”夏尔咕哝道，“快点，奴隶。该死，我的腿被砸到了，流的血都快填满盔甲了。”
塞普蒂姆斯的声音从混乱的黑暗中传来：“我现在正漂过来。”
“你找到其他人了吗？”
“是的，大人。”
“确认你接到乌萨斯了。”
“是的，大人。”
“嗯，”夏尔放低了声音，”真可惜。'
塔洛斯两个镜片上的血迹弄瞎了他，他抓住了夏尔的手腕，而他的兄弟则握住了他。他感到自己的感官重新聚焦，虽然他已经失明，但诡异的寂静与失重告诉了他所需要知道的一切。他身处太空之中，没有任何动力，完全不受控制地在黑暗中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