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宣泄的华彩——耻辱二创同人小说 part XIII(3)

他的手指尖也微微泛白，皮肤包裹着手指的细骨，像女巫亵渎了神灵的手指，而且手掌的指节粗糙，像是长期拿剑砍人所致。帕多的五官，和他的母亲是一样的。
科尔沃的心里一片不解，不禁想，这些年自己到底错过了些什么？
科尔沃随即发觉他的朋友语无伦次，举止失措。不久便看出他挣扎着想控制住习惯性的痉挛与神经的极度不安，结果是白费力气。他对此心中早有准备，一来看过他的来信，二来还没忘了他的童年往事，三来凭他家族特殊的体质和气质，也得出了一些结论。他的举止忽而活泼，忽而严肃。他的声音时而迟疑颤抖（这时生气似已荡然无存），时而坚决有力——那种粗暴、沉重、不慌不忙的空洞音调——那种呆滞、镇静、调整自如的令人不快的言语，只有沉湎醉乡的酒鬼，或者不可救药的瘾君子，在其快乐的巅峰时，才会如此。
而且帕多的脸上还挂着一股子莫名的悲伤，像是在悼念逝去的爱人，但他从未结过婚，甚至没有人知道是否他谈过恋爱，这几年他一直在矿区甚至没人看见他和女孩交接触过。科尔沃觉得他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帕多十分详细地谈起他的病，说他得了先天的家族遗传病，已经不指望找到治病良方了——不过他立刻又补了一句，这不过是神经病罢了，会很快过去的。这点可以从很多反常的心绪中看出来。他详详细细地说着，可能由于他叙述时的措辞与态度增加了这些事儿的分量，让我对此又感兴趣，又觉迷惑。神经过敏害苦了他：只能吃淡而无味的饭菜；不管盖几层棉被都无法挡住无处不在的寒战；只能靠特定的弦乐才能缓解头疼。

他甚至不能用热水，更不能吹风，只能在床上静养。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身体状况，不仅仅是精神上的疾病，更是肉体上的。
科尔沃不再问他的病情了，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帕多，你想让我干什么？"
"很简单，你只需要给我提供一些帮助，让我尽快离开这里。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见到界外魔"帕多的表情充满了哀求和期盼。他的眼睛很大，但是瞳仁里已经没有光彩。"还记得几周前的那次矿难吗？那里，可是出现了一些难以置信的东西，我可以感觉得到，有声音作响，不是来审判我的，是来帮助我的，超越所有的科学、道德和伦理。我要见到他，这样我才能和世界有联系，终结家族的闹剧！”
科尔沃摇摇头："这不太可能。"
"为什么？"帕多急促地问："科尔沃！你不愿意帮我？看在一个苦命人份上，老朋友的份上，皇家圣卫，你知道怎么去召唤界外魔吧，得去虚空对吧？我可以把我们家族所有的银矿都献给女皇，所以...帮帮我....”
科尔沃发现帕多成了一种异常恐惧的奴隶。“我要死了，”帕多说，“我肯定会死于这种可悲的疯癫的。就这样，就这样，别无选择，我会遭灭顶之灾的。我害怕今后的事情，不是怕事儿，是怕这些事儿的后果。一想到出什么意外，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我都会不寒而栗，丧魂落魄。说实话，我怕的不是危险，而是它的绝对后果——恐怖。到了精神失常的这种可悲地步，我觉得早晚要抛开理智与生命，和那个狰狞的幽灵——恐惧——大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