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宣泄的华彩——耻辱二创同人小说 part XIII(2)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看的样子。这些裂缝密密麻麻地布置在屋檐下，每一个都是如此密集。我的目光穿过厚重的砖瓦，落到那些裂缝里，它们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这、这是怎么回事......"科尔沃喃喃自语。"这些裂隙很容易看出来的吧？大抵它们是因为缺少氧气而造成的，因为氧气浓郁，所以它们的颜色很深，像是黑褐色。"
大宅子的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一个并不奢华但是装载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像那些帝国边界的流浪民族的马车一样。但是奇怪的是，那一辆马车的侧门上，有一个奇怪的符号，而很奇怪的是那个马车夫裸露的健壮小臂上，也有这个刺青。
沉默了半晌，科尔沃还是决定进入宅子，等候在那里的仆从牵走了马，科尔沃跨进了哥特式大厅的拱门。一个蹑手蹑脚的男仆领着他，默无一言地穿过许多黑暗复杂的回廊，到仆人主人的工作间去。不知为什么，路上碰到的一切，全都加重科尔沃体之前种种模糊的感觉。每迈一步，周围的一切——无论是天花板上的雕刻，墙上暗淡的壁衣，还是乌木的黑色地板，幻影般的甲胄类战利品，全都嘎啦作响，为什么平常物件竟也会勾起如此陌生的幻象。在一座楼梯上，我碰到了负责帕多的医生。我觉得他奸猾的神情里透着几分困惑。他惊慌失措地跟我打个招呼就走了，而科尔沃留意到，他的后颈，也有个和马车夫一样的刺青。这时，听差打开门，引科尔沃到他主人面前。

帕多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见科尔沃进来，一跃而起，热情洋溢地欢迎我。我起初还道是过火的亲热——厌世者的勉强做作。可一瞥之下，他的神情令科尔沃相信了他的真诚。我们坐下，好一会儿，他一言不发，科尔沃怔怔地盯着他，心中又是怜悯，又是敬畏。谁也不会像帕多 霍马莱亚一样在短短时间里变化这么大！我好不容易才使自己认出眼前这个人就是我早年的伙伴。
他的神态，他的言行举止，甚至说话的口吻。
帕多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终于来了，科尔沃。"
科尔沃不知该说什么。
帕多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在等你，对吧？"
科尔沃不敢肯定。但是帕多似乎已经确认了："我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个机会......让你能够站在我这边，我希望你帮助我，我的兄弟。"他伸出手："我们是好伙计。"
科尔沃犹豫了一下，把手放上去，两手紧握。帕多的手掌粗糙冰凉。他的面部特征依然鲜明：面若死灰，一双无与伦比的水汪汪的眼睛，又大又亮，有些单薄的嘴唇毫无血色，但那轮廓秀美绝伦，鼻子是优雅的希伯来式，但鼻孔大得却不相称，下颌端正而不突出，活脱一副个性软弱的样子，一头胜似蛛丝、柔软纤细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