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 水仙】周果子×周可可 赎(2)

周可可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发现了，然后呢？......要将我缉拿归案么？他咬着牙又将枪口重新对准了周果子。“下一个，就是你。”
沉默让空气中的血腥味道更加浓郁了。背对着月亮，周可可看见他在笑。忽然感受到一股推力顶在手上，是周果子将额头抵在枪口的力度。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传入耳中，“好啊，我的荣幸。”
周可可颤了一下，还未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周果子便握着他的手摸扳机。
他瞳孔骤缩，意欲将枪收回，却被死死钳制无法动弹。周果子指腹在扳机一侧轻轻摩挲，知道刚才周可可威胁他的时候，手根本就没有放在扳机上。
“周可可。”他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是你舍不得，还是不敢，或者……”他的语气冷下来，却又还留着几分温和，语调淡淡笃定道：“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周可可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月光还不够明亮，不足以看清他的眼神。也许是有的，只有一发，是原本要用在自己身上的。

作为赎罪。
感受到被自己握着的手放松了，周果子也松了力气。刚准备放软语气将人哄走，眼前闪过一道突兀的银光，胸前猛地传来一阵刺痛。
枪掉在地上滚了尘土，匕首上的鲜血顺势滴下，落在枪支上，又渗透进了土壤。周果子只蹙眉闷哼一声，敛了笑意。
那把伤了人的匕首被周可可颤抖的双手紧握着，散发出浓重的像要将他吞噬的血腥味。他呼吸紊乱得像快要窒息的溺水之人，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周果子一把夺下匕首，扔远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还有吗？”
周可可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呆呆地盯着周果子身上的血迹。
“……好吧。”周果子叹了口气，将他揽入怀中，靠在耳边低声：“人不是你杀的，我知道。”
周可可如同被唤醒一般，想要挣扎逃走，不小心一下按在周果子胸前的伤口旁。周果子吃痛哼声，反而将他抱得更紧，未干的血液染红了可可的上衣。他不敢再动，将手放下任由果子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