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二十三章(6)

“那已经不重要。”里斯特回答，“西提是否会被恶魔支配这种事先放到一边，我们首先要在这场内战中作出生死的抉择了！”
索林斯把信函放回桌上。拉曼伸手拿起来，在烛火上点燃了。
“你怎么看？”
索林斯想了想，回答：“‘因为大量魔兽在边境游荡，所以不敢再挖掘坡面’，这个理由也不能说不合理。最后获得的探报，阿蒂娜大人率军斩杀了魔兽之王，老英雄玛尔斯战死。之后确实发生了魔兽暴乱，有很多冲出了森林。”
“那么，要我派军队前往扫灭魔兽这个请求呢？”
“很可疑。无论如何，阿蒂娜大人的军队还在边境，状况无法探明。那么这个请求就是可疑的。”
“但是，也不能无视啊。”拉曼用手指关节顶着额头，“整个西提的安稳，需要拿巴希恩城来做赌注。”
“现在阿蒂娜大人的兵力只有我们的一半左右。但那边的士气会很高。”
拉曼把手放下，慢慢睁开眼睛。“看来，我们也不得不冒这个险了。”
“我立刻去调动全部兵力。”
“不。”拉曼叫住转身要离开的索林斯，“如果阿蒂娜大人决定不顾一切发动战争的话，那无论如何西提都会陷入难以挽回的混乱。我们就注定是输了。”复经思量，他作出决断：“留下最低限度能维持秩序的部队。最后无论是谁回来，都还有一线余地。”

“我这样，是不是太狡猾了？”
房间里依旧没有灯。从窗口打下的月光在黑暗中圈画了一块地方。在那片明白之中，阿蒂娜就像卸下了全身的负累一样，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
“老实说，是非常过分。”莱雅站在对面的模糊里，背靠着墙壁。
“你可以拒绝。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对我都...”
“我恨你把我拉进来。但当初留下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从未后悔过。”
“一切都结束之后是新的开始，当然也可以重新选择。”
两个人都向对方望过去，视线在明暗的交界处却好像各自穿越了时空。
“当初以为这是一条永远也见不到终点的路。”
“现在看，又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既然是玛尔斯推荐的人选，我当然没有异议。”
阿蒂娜让莱雅起来。两人对望着，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阴影。
“也不能说是为了关照旧识的女儿。把她带到这条路上来，实在不敢说是拯救。仅因她是我一时能记起的资质不错的人才。没想到上次分别之后她沦落到那样的境地。”玛尔斯的语气中带着丝丝悲凉。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阿蒂娜·斯塔克名下的神官战士。”阿蒂娜给了莱雅一个鼓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