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二十三章(12)

“比如呢？”
“比如..比如强盗。有一个叫‘疯狗’的家伙，纠集了相当一伙人。这些可恨的混蛋，每到我们收成稍好就来抢掠滋扰！他们平日里四处流窜，好像就没有固定的窝点。”
“我可以帮你消灭这些强盗。”
“但是..您还要到下面的坎迪拉和阿肯姆城去，这帮混蛋可没准儿什么时候会来。”
“今年丰收了，他们一定会来吧？无论多久我都可以等，直到消灭他们为止。”
阿蒂娜毫不退让，莱伯纳城主一时无言以对了。突然他重叹了一声，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顾不得脸面，我只能对您实话实说了！连年灾荒的莱伯纳城为何还能维持至今，实情是动用城里贵族的人脉从各处举债来渡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难关啊！”
阿蒂娜纠起眉头，几乎要叹出一声笑了。
莱伯纳城主沉浸在自己的悲慨之中，“别说今年这点收成，就算再有十倍也清偿不了莱伯纳的外债负担。”他双手拍桌深深地低下头，“大司祭大人，作为一介无能的城主，为使本城民众能留下一口饭活命，我请求您宽容！”
阿蒂娜转头看向玛尔斯，玛尔斯轻轻摇头。
“如果您坚决要求贡奉，那么，我也相信本城的民众有这个骨气！”抬起头，莱伯纳城主瞪目高呼道：“那我们就只有，以命尽忠了！”

“咯！”阿蒂娜咬紧了槽牙。
布道只进行了半天。看着台下那一片死气沉沉的面孔在散场离去时才有了一点生气，让阿蒂娜确信这才是此刻能给予他们的唯一救赎。拒绝了莱伯纳城主的挽留，她们一行人午后即出发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那些人，抱歉又让你失望了。”
“您不必自责，这次的对手是相当麻烦的类型。见识了这些形形色色的态度和手段，才能真正理解我们的立场。相信这次巡回全部完成之后，会发生改变的。”
路上，玛尔斯一直陪在心情失落的阿蒂娜身边，跟她讨论这一次遇到的情况。
“本想着这次一定要强硬起来...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用自城的民众来要挟我。也许我们还是该带走他身边的主教，这样至少能抓住他的一些把柄。”
“能敏锐地发现对手的弱点，是这个人最难缠的地方。能毫不犹豫地利用、践踏人的善良，是恶鬼的本性。即使强行带走那个主教，就算让他供认了实情，也并不能起到翻天覆地的作用。以一群恶鬼为敌，目前的我们还没有那样的力量。”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有一个一个地吃掉它们，才有可能改变局面。但是，我总也把握不住把它们揪出来踩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