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二十五章(7)

两股力道相撞，声爆震耳，双方都向后仰退崩开。
在道路的另一侧，两边人马对阵交锋，也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托尔先刹住了脚步，立刻再冲回来提刀挑刺。范·斯派克后跳一步扎稳阵脚，挥爪迎击。两人兵刃长度相仿，攻速相当，一时难有分解。
“我想要的是世道公平！善良免遭迫害，邪恶不得猖狂，强者不施欺压，弱者不受凌侮。你告诉我，要如何才能“夺取”到这样的天下！”
“你在痴人说梦！强者生存，到哪里都不会变的道理。强者凭借自己的力量随心所欲，哪里不公平？所谓的‘拯救弱者’不过是更强者的游戏，或者伪善的施舍罢了！我们只是命好，才能早早看到这世间本相。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
“你说的，我当然明白！所以我要把深知被欺凌痛楚的弱者，凝聚成最强者！”
“弱者就像任人宰杀的绵羊。羊聚集起来也成不了强者，遇到危险只会各自保命罢了！”
“民众不是羊群，不会被几条恶狼一只一只吃净而永远不知反抗！”
“啊，人比羊聪明。所以只要杀掉那些空有骨气的傻瓜，聪明人自然就会跪下。没有比人更容易驯服的动物了~”
“跪下的人，也可能再站起来！还会带动更多人跟着站起来！”

托尔的攻势迅猛脚步灵活，时而借挥刀之势向反方向闪跳，下一次攻击就会积蓄出更强的爆发力。范·斯派克一时陷入被动。“偏偏一个木头脑袋却有这样难缠的力量！”
强盗的装备更优良。但起义军战士的阵位和配合更有章法，而且战术有明显的针对性，利用前排阵线变化和后排轮换攻击的默契配合逐渐占据了优势。
范·斯派克慢慢适应了托尔的步法变化，防守越来越稳健。抓住对手一次进攻的节奏，他缩紧腹侧的肌肉爆发斗气硬扑了上去。
托尔的刀砍在对手身上被崩开，使他猝不及防脚下一晃。锋利的爪刃迎面合拢过来。他顺势倒身闪避并换成反手握刀，跟着前踏一步埋进对手身下。然而在挥出这一击时他却发觉刀身像被定在了半空动弹不得。
是范·斯派克看准了他蓄力的顿点，伸长爪刃卡住了他的刀尖。
托尔急忙改换招式。在他头上，范·斯派克也举起了拳头。
托尔右脸遭到重击直接趴跪在地上。范·斯派克左腹也被刀柄狠命一击，歪着身子半蹲下来。两眼昏黑之际托尔蹬地弹起，用头撞向范·斯派克的下巴，两人摔滚起来，撞进了路边的木屋。
最终托尔的刀架在范·斯派克的脖子上，而范·斯派克的爪刃也顶住了他的胸口。两人僵持着慢慢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