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聚集力量(4)

“当他们冲锋时，我会和他们在一起——”雷蒙开始说。
“什么意思，”我说，“‘和他们在一起’? 你到底要不要领导他们?”
“不领导他们，确切地说，”他说，好像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区别。“但我会一直待在那里，直到他们发起冲锋，这取决于——”
“看是否有任何风险，”我打断他说，“是的，我想我明白了。你要穿着盔甲骑马到处跑，准备好迎接海浪和发表爱国主义的胜利演说——”
“我认为，在所有人中，你最不可能——”
“大概不是，”我急忙附和道，不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但你知道吗? 没有你们这样的人就不会有突击队员。记住。”
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我也不清楚我的意思，但我觉得这是真的，我很高兴我把它说出来让他思考。当然，他没有去想。他迷惑不解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乡绅把胸甲的带子拉得太紧了，愤怒地哼了一声，把矛头对准了武器匠，恶狠狠地叫了起来。
就在他们开始把公爵跨在骏马上抬起来的时候，一个信使过来跟他说话。虽然这匹马比公爵大(略大)，但看起来它随时都可能在他的重压下倒下，挣扎着，就像一只蚂蚁抢着一个葡萄柚。我高兴地注意到，它看上去相当荒唐，大家都知道这一点。一个士兵故意把目光移开，对他的朋友傻笑着。也许这就是原因。我曾想过要不要告诉他阿德辛城堡里的密室，炫耀一下是我发现的，但他不值得我去讨好。反正现在突击者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等他们被击败后，我们再详细讨论这一切。

公爵只发出一声狂笑，策马费力而不稳地小跑，面色红润，充满热情。
“突袭者就在眼前，”他宣布，他的种马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就像一个正在徒步十二英里的八十多岁的抽烟斗老人。“他们正朝这边走来，维尔内塔骑兵紧随其后。”
“我希望米托斯保持距离，”奥尔戈斯说。“如果突击者转向他，他绝对坚持不下去。”
“米托斯知道情况，”莉莎回答。“在我们准备好与他们交战之前，他会保持克制。”
“我必须把马车准备好，”我对奥戈斯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喜悦的期待，我明白了，当你知道自己会赢的时候，战斗是多么激动人心。这就像在看一出你以前看过的戏，享受的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是它是如何发生的，把你对结局的知识悬浮在你的脑海里，这样你就可以更享受它。而且，就像很多剧一样，它讲的是复仇，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有感觉的了。
奥尔戈斯简短地点了点头，抱住了我的肩膀。“在外面要小心，”他说。
“哦，我会的，”我向他保证。“你也是。”
“再见，威尔，"他说。当他走开时，我不明白这句话为什么听起来如此斩草绝根，但我内心充满了三英寸厚的乐观情绪，这句话就像用射偏了的箭一样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