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文明的苦难与光辉》第三章：人生（前）(3)

“我要告诉您两件事：第一，不用感谢，您付给‘猎头公司’[4]相应的钱，理应得到相应的服务；”李说，“第二，请允许我纠正您的错误：是报酬，女士。我并没有跳槽的打算。”
李接着说：“另外，您令堂的事情，我们取得新的进展，不过看起来有些棘手。”
芽衣的左手盖住颈窝。“我父亲他怎么样了？”芽衣说话有些急促，“请务必告诉我实情。”
“很抱歉，女士。根据猎头公司相关条例，我不能在线上描述有关内容，只能在线下进行，希望您能理解。现在我只能把医生的话转给您：您的令堂目前并没有生命危险。”
“谢谢您，有这些就够了。”芽衣松了口气，手渐渐挪开。“请问，线下什么时候进行呢？”
“很快。具体时间、地点我会以邮件方式通知您。”
“好的。”
李挂断了电话，他抠掉里面的电池，对面前油滑的中年男性做了“请”的手势，说：“请继续。”

“16号联邦监狱——最臭名昭著的监狱之一，配有国民警卫队，建立几十年来就没有一个犯人能够成功越狱，鄙人只能说难度极大，十分棘手。”油滑的中年男性笑眯眯地说道，他伸展着身体，右手插进口袋露出拇指，口音带着德味。“恕鄙人直言，个人能力再怎么优秀，对抗大国，一个世界性的超级大国也是十分吃力的。”
“我清楚其中的综合风险。”李托着下巴对坐在桌子面前的油滑的中年男性说。
“那么……”油滑的中年男性身体前倾，把手伸出，眼神很是得意。
李示意拒绝：“恕我拒绝本次合作。”
油滑的中年男性愣了神，他手缩了回去，身体回到原位，双腿交叉。“鄙人想不明白，鄙人已经展现出最大的诚意了。”油滑的中年男性显得很委屈，“名利双收的事情大家都能获利，是鄙人给的条件还不够诱人？”
“我不相信一个死人的话，一个我在90年代看到死在街头上的人——他死失败又窝囊。”李冷冷笑了一下，他的双腿也交叉起来。“我有充足的证据，需要展示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