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眼看世界(3)

此刻的吴病灾其实很忙，但也很悠闲。他正在借助辅助器眼观八方：一方面借助体验卡同时关注着深潜者c与柴二。
一方面在深潜者c处留了一部分感知场构成个旋转起来能笼罩整个冰山的圆。这得益于他发现没有厚度的感知场最大可以构成一个面积一百万平方米的感知面。其旋转起来产生的感知场尽管感觉神奇，但和感知场效果一致，十分无用。不过好歹是吴病灾第一次开发自身能力的产物。他觉得，生活，要有仪式感。
一方面感知场剩下的体积分化万千，沿着堡垒间相互连接的隧道寻找研发人员。他这既是出于学习知识的考量，同化只能在感知场内发动，又是抱有这里的科学认知水平能给他穿越的答案的想法。因为吴病灾期望不大，这方面分配的感知场，还不到总体积的五分之一。
最后一方面，他想看看这个奇妙的像素世界，散散心。在这方面吴病灾投入的感知场体积占了总体积的五分之三。
扫荡大陆的风景：从地面推进，原野上零零散散的骷髅团像大型提线木偶戏；天空中往下看，在远离堡垒的地方，它们只是一些不易寻找的白点，堡垒附近，它们像礁石附近的白色沙滩。

旧城市的遗迹比它们显眼得多。俯视可以看见不同聚居区在植物掩盖下依旧各具特色的布局，有的整齐地星罗棋布，有些看似凌乱，实则拼出图画，还有些排列出大致意为“欢迎拥抱美好幸福生活”的许多词句。
聚居区没有被植物完全覆盖，仿生森林里没有一颗植物。那些五彩缤纷还有全息投影特效的园区，被可以进行类似光合作用的仿生艺术品占满了，文化差异让它们在吴病灾眼中更加具有别样的魅力。
比方说一颗以各种矿物作树干，各种形状与颜色的树叶构建各种地貌，无数种花似流水贯穿各式地貌组成花带，数不清的微生物全息投影成了“生活”其中的动物的树。它的旁边还投影着一篇介绍它的设计理念与创作者的文章。
吴病灾在它的名字的意译上赋予了名为震撼的情绪，来保证自己以后建立仪式感时，第一时间采用这段话：无垠的世界，超乎想象。
聚居区其他没被植物覆盖的地方就没这么美了，大多是千奇百怪的武器留下的伤痕。
吴病灾分出一部分感知场在不同的旧城市遗迹里徘徊，这让他的每时每刻都回味无穷，充斥着喜悦、哀伤、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