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能看见的(10)

我第一次听见了她的声音，她的笑声。可不一会，笑声又渐渐停息，就好像乐曲的转奏一般，这次我听见了呜咽。
淡淡的抽泣，转而撕心裂肺。呼喊着些什么，是我无法辨认的破碎词句。这是不亚于世上任何人的哭泣，就连长城都一定会为之再次颤抖，连沧海明月都会为之动情。
但这绝不是悲伤的眼泪。
我注视着她，无法移开目光。她此刻的耀眼，是那虚伪月光绝对无法比拟的光华。
是啊，是啊，她不再是静止着的了。从此刻开始，她的时间开始真正流动。无论是什么都无法阻挡，那怕是宿命也是一般。

我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幻影。但这次不同，在那华美夕下，在那镜湖中央，在那炙染枫前，多了一个身影。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赤足伫立在那里。她撩起头发，拨至耳边，顷刻间，整幅画面都开始了绚烂的爆发。阵风吹过，如此热烈，又带动满树枫华红叶漫天飞舞。镜面也瞬间被击破，出现裂痕，开始变形。那夕阳也不再抑制，像是着了魔一般疯狂舞动着。这是如此令人迷乱，我感觉整个幻影都将要被燃尽。整个世界都充满着火花。
在将近一个小时中，她就这样又哭又笑，就像疯子一样，直到最后失去所有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