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成为井井有条的大人之前(5)

而这巨大的声音也使得Jonathan清醒了过来，并让他想起自己究竟为什么出来，又为什么和Damian一起坐在山坡上。可身旁的人还在折磨与蹂躏着野草，眼神丝毫不曾看向他这边，他只得两手撑着脑袋，盘腿坐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中那轮快要掉下来的明月。
“你说，我们真的会成为像他们那样的人吗？”一旁的Damian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草，一边叹道。
“成为什么样的人？”
“你傻吗，当然是他们了，每天维护治安打击犯罪的那些家伙，看似井井有条，本质还是那个样子。”
“你说明白一点嘛，到底是什么？”
“就是超级英雄啊，超人，蝙蝠侠那样的。”Damian朝着Jonathan翻了个白眼，“你父亲是超人，我父亲是蝙蝠侠，而我们又是他们各自的直系血缘亲属，谁知道我们是不是什么时候就要接过这个担子。”
“我父亲说，我还没完全掌控好能力，但他既然这么说，未来我可能也会成为超人？”
“你这简直是废话。”
“那你呢，Damian？你会是蝙蝠侠吗？”Jonathan的好奇心被彻底地勾了起来。
可沾满好奇心这桶果酱的问题却并没有被Damian立即回答，而是以一声叹息作为引子，将接下来的话语从喉咙里钓出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会是蝙蝠侠还是刺客联盟的继承人，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Damian Wayne还是Damian Al Gaul，我——”

正被吊出一半的答案突然甩脱问题做的钩子，跃回Damian的喉管深处，再不肯出来面对二人，沉默再次趁机霸占空气，明月似乎更加往下坠了一点。
“Joel。”Damian突然喊出Jonathan的昵称，那时的他被Damian突然改变称呼方式吓了一跳，而多年以后，Jonathan才会明白当Damian这么称呼他时，意味着他要说与二人有关的正事，“你说，我们的未来是不是真的已经被规划好了。”
Jonathan挠了挠头，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我只是想要知道我是谁，仅此而已。”
“你不就是Damian吗，你就是你啊。”
虽然Jonathan没听明白Damian到底在纠结什么，但从他的那双眼眸中，Jonathan能够明白身为罗宾的Damian似乎要挑起很大的责任，他不清楚刺客联盟究竟是什么，他也不明白Damian
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是作为Damian的朋友，他觉得自己总该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如果你真的想要得到答案，我可以陪你一起找啊。”
“那如果，寻找答案的时间会很长呢？”
“那我们就继续找下去。”
“那如果要找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