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小说《黑曜石之焰》- 01 北方(4)

但是相较于南方的矮人山堡，中途堡的规模则小得多——顶多算个山塞。甚至相较于北方白色山脉和东方群山中那些新的殖民地而言，也是发展的较为缓慢的之一。毕竟，大部分矮人并不喜欢迁徙。即便是那些愿意探索新世界的矮人，也是对东边的大群山更感兴趣，毕竟这片从未被探索过的新世界蕴含着无限的可能性。而对与他们而言，中途堡就是名副其实的中转站而已。加之巨颅平原本身就气氛诡异，也让许多矮人不愿意定居在这里。
这块平原的最南面是拔地而起数百米高的悬崖。然后是丘陵、水网和高草地，有许多壮硕的长毛野牛成群结队的在这里游荡，还有以它们为食物的座狼和半狮鹫也在这片区域肆意游荡。似乎也有不少巨人在此定居。松软的泥土和过高的野草，还有那些乱飞的蚊子苍蝇，都不让矮人喜欢，更糟糕的是这里的气味——夏天时尤其糟糕，甚至会让你有种身处一望无际的茅房中的错觉。愈往北行则愈显荒凉。野草变得低矮稀疏，坚硬的鹅卵石逐渐取代湿润的泥土，到最北边就只剩下青苔和石缝间一丛丛低矮的灌木。这种景象在北方的海岸十分常见，但是这里的有些东西，是别处见不到的——就连游历四海的精灵们也从未见过。

巨大的骸骨遍布在整个北部平原，越往北数量越多。不同于黑土平原南部的巨龙坟场，这里拥有各式各样的奇怪骨头。有些应该是巨人的，但是尺寸明显要比常见的巨人大得多。巨龙的头骨也为数不少。但很多骸骨，就连最有经验的矮人猎者也无法辨认是何种巨兽留下的。有些长着不成比例的超长獠牙，有些像是放大的熊头上生着麋鹿的巨角，有些似是长着剑齿的巨型卷角牛，有些则仿如鸟嘴却四面漏风，有些却是仅剩下一圈巨大的锋利牙齿，有些状如独角兽的剑角，但其长度却比四匹马连起来还有巨大。符文铁匠们确认，这些骨头被没有遭遇过混沌力量的侵蚀，绝大多数在远在大灾变之前就已经留存于此，甚至可能早在先祖们苏醒之前就埋骨于此。这些超越了先祖知识的遗骸让一些矮人感到不安，甚至有意不去谈起这些奇怪的骨头，也不愿多在这个地方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