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五十二号》(9)

四周的胃壁围绕着我精密地动作着，不紧不慢地胀缩往复，像是在给我按摩。这不大可能是小絮用手按的效果，看来她是做足了控制胃的功课才来这一套的。学习能力真够强的。
“确实好多了。”我默念，现在即使大吼大叫，她也不可能听到。
“嗯……fwuu……”
我乐在其中，小絮显然也是，从她的声音能感觉到。
我放松下来，和正常睡觉一样，昏昏沉沉地度过了这个上午。时间飞逝，整个过程里我自以为十分清醒，好像只是时间加速了一样。其实你可以试试自然醒之后一直保持着躺在床上的状态，不去看钟，就那么放松着。就这样，直接就能不烦躁地消磨光一整个上午。我想，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重复这个行为。
不过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
我总会自主地退出这个状态。
回过神来，胃壁已经不再用力揉搓，看来小絮已经放松了主动控制。伸展四肢，稍事活动，已经腐蚀得彻底松散的表层皮肤轻易脱落——包括头皮。回去之后必须好好洗个头。

虽然现在看起来我有很大的主动权，但我不想在港区的姑娘们面前当流氓。连接上小絮的思维频道，得跟她聊聊了。
“介意我进得再深一些吗？”
“将军是指往肠道里去吗？不介意哦。不过你不担心后面会很脏吗？”
“嗯……管它呢。有什么不舒服就和我说一声。”
单方面无声的言谈间，我用力擦拭着皮肤，总算把所有腐蚀透彻的表皮都搓走了。这都是蛋白质，在胃内很容易就会被吸收掉。
“能不能灌点空气下来？这里好挤。”
“gulp。”
胃壁松了一丝。
“gulp，gulp，gulp……”
小絮显然是在吞咽空气。吞咽声在逐渐放大的气腔中，十分强烈。胃袋像吹气球一样一点点鼓了起来，视野遮挡消失了，能看到小絮花蕾似的贲门一开一合，露出外面平滑的粉嫩食道，并把空气一点点送下来。
“gulp……gulp……”
一分钟后，整个胃袋从扁平的真空包装变成了一根不算粗的管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可以了。”我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