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语文作业（改写《十五从军征》）(4)

十月，我们一同被派去烧袁军的粮食。深秋夜晚的月光被火光染红了，我们完成了任务，摸着黑一路狂奔。他跟在我后面，我隐约听见了追兵的声音，猛回头一看，发现一个火光在黑夜里攒动。该死的！为什么不把火把扔掉！这样不就暴露位置了吗！？我一边大喊一边往回向他冲过去，可是刚转回头，一支箭从敌军的方向从天而降，他倒在我的面前......我在尖叫声中失去知觉......
接下来的事我就忘了，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战场上，东方刚刚开始泛白光，我猛地想起昨晚的事，四处寻找着他的踪迹。远远的望见一个人躺在地上，我赶紧跑过去，晃了晃他的身体，我惊恐地发现，他的尸体已经凉透了......绝望、无助、恐慌，我那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我不知道。第一次看见人死在我面前，我显得异常冷静。我知道不能把他带回家了，从他的衣兜里翻出那张染血的纸来，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再用刀子在地上刨出一个洞，把他就地掩埋了。我把他生前用的刀插在他的坟前，他的墓碑，就这么仓促地建成了。血泪是他的墓志铭。

我拖着一瘸一拐的身体，带着战友的家书，带着战场的血腥味儿，带着经历生死的伤痛，独自返回了营地。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作战。
归乡
我今年差不多八十多岁了，我已经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我在军营里生活了一辈子，其他的人都叫我“老头子”，可能我生来就是叫这个名字的，我不知道。在军营里，我叫“老头子”；在敌军口里，我叫“曹贼军”；在我的记忆深处，有人喊我“儿子”“哥哥”......可惜我全都不记得了，我能记得的事情，就是我一直在军营里干活，哪也没去过。
听别人说，我以前是打过仗的，后来因为老了，就在军营里边干杂活。部队里的人问我家住哪里的，我也不知道，我唯一能记得的，只有“许昌”这个地方，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记得，可能那个地方就是我家。我还记得，有个人托付给我一封信，我一直把它缝在一件旧战衣的夹层里，那封信已经被血迹凝固地发黑了，幸好我小心保存，不过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了，我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