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寻你 （第五回 似是故人来）(10)

起身拂了拂衣袖，文才一脸认真说道：“开疆辟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
陶渊明赞许地点了点头：“沙场杀伐首重战略，你有何妙法可出奇制胜啊？”
“昔日苻坚以投鞭断流之势，渡江南侵。谢玄将军淝水一战，虽然以寡击众，以少胜多，却也赢得惊险，学生生不逢时，否则谢将军也不必赢得那么辛苦。”
这番言论出来，同学们压低声音议论纷纷，有的赞叹他志存高远，有的说他狂妄自大。马文才心理同样有个声音，他总觉得这不是自己的习惯表达，陈述的内容既陌生又熟悉，但又依稀记得前段时间专门看了一些历史古籍，所以刚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无奈先后接连在书院和寺庙撞到了头，有些记忆丢失了。
“愿闻其详。”
得到陶先生的鼓励后，他继续道： “北方军伍，长于弓马骑射，南方之师应借地理之便在水战策略上下功夫。假如由我掌印抗敌，我会在江岸设上大量拍车拍船，趁敌军渡江而来、进退两难之际，以拍车拍船用巨石攻击，敌方自然尸沉江底，溃不成军。”

意气风发的文才以为这样完美的答案定会赢得满堂喝彩，不料陶渊明点了点头：“这办法够好，也够狠啊！”
还未等他做出回应，后排梁山伯站了起来。“这千万使不得啊，文才兄。这退敌之计虽妙，但大量巨石和船只沉入河底，势必抬高河床，淤塞河道。近几年长江水患严重，百姓累受江水肆虐，如果为了一时之胜利而不顾黎民百年生计，导致江水溃决，可比战争死的人多上千万倍。这样的赢，有何意义？”
马文才皱着眉头瞪了一眼梁山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像你这样妇人之仁，岂可共谋天下之事。”
“眼前战事纷乱，百姓急需修生养息，穷兵黩武，只会使天下苍生沦为刍狗啊！”
“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才会沦为刍狗。”
见双方争执不休，陶先生让马太守评判。
“老夫认为……”
一个学生突然打断：“马大人，梁山伯拟定的《治水方略》可是连谢安谢丞相都称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