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轩||小怪物(2)

炭笔在我的心口上留下了印记。
画室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一遍遍地描摹着那颗心脏的形状。
02
……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画不好那颗心脏。
我站在大厦上看清了这座城市的样子。我打电话给严浩翔了，在风声里和他这样说着。
“骗子。现在是晚上，怎么看得见呢？”
我就是看见了。
这句话我没说，我低头看着我的脚尖，直到严浩翔出声问我，“小骗子，你在哪？”
我笑了，我说，“你抬头，你抬头就能看到我啦。”
严浩翔低低地应了声。
但我想他应该没有抬头，可能只是糊弄我一下。
因为小怪物很好骗，嗯一声就好了。
我就当他抬头了。
因为我是个傻兮兮的小怪物。
03
严浩翔骂我傻，很多次。包括当他在我面前亲吻别的人的时候。
我那时也是盯着自己的脚尖，怯生生地问严浩翔，下雨了，我们回家吗？
这句话不合时宜地打破了所有的旖旎，当严浩翔怀里的女人抬头瞪向我时我才钝钝地反应过来。
严浩翔没有说话，扳回了她的脸，湿漉漉的吻又落了下去。

那天他在车里抽了烟，烟雾袅袅的，他的眼眸带着贪足的愉悦，连带着看向我时，心情都是好的。
那时我扒着车窗。车窗没开，满车的烟味。
严浩翔皱了眉，问我为什么不开窗。
“外面下雨了，怕雨进来。”
其实是因为我喜欢烟。
那种尼古丁混杂着荷尔蒙的气息。
“今天我去买蛋糕啦，我们回家吃好不好。”我眉眼弯弯地看向他。
严浩翔顿住了，很久之后眼底浮上了层血色，他声音很暗，他问我为什么觉得开心。
“可能是因为没下雨吧。”
严浩翔掐住了我的手腕，直到肌肤发白，他才咬牙切齿地说，“宋亚轩，你真的是个傻子。”
回家后那个蛋糕到底还是没有吃到，严浩翔打翻了它，奶油在糊了一地，多汁的草莓干瘪在了房间角落里。
他干这一切的时候我躲在房门后看着。
严浩翔是注意到我的。他目光不留痕迹地从我身上划过，最后回应我的是他甩上家门闷沉沉的一声。
七天后严浩翔才回来。
带着一个挂在他身上的女人。
那个女人眼神迷离，像是要把一切都献给他。
我以为严浩翔会拒绝的，至少我站在房间里是这么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