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普朗克(2)

而普朗克却在纸上兴致勃勃的演算起来，列出一堆我看不懂的公式。见我没有说话，还耐心的给我解释着。
“你看这是阿尔法，这是贝塔，他们两个的组合带入这个公式然后tan90加上……”
“够了！”我忍不住怒吼道：“我每天打三份工，给你买来纸笔，你知不知道我快累死了！我要知识，你给我教的都是些什么。”
普朗克看着我歇斯底里的模样，耐心的说：“孩子，我这不是在教导你所渴求的东西吗？”
“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天是圆的，地是方的，太阳是挂在天空中的纸片！我们的世界围绕着太阳旋转，都是在宇宙苍茫空间中由无形引力结合在一起的星系。这些东西我都知道，可是你却否认着说他们都是错误的！”
“好吧。”普朗克神情有些黯然，放下笔说：“你亲眼见过吗？”
“见过什么？”
“我们的世界围绕着太阳旋转。”
“人们都是那么说的，而我的父母也是这么教的，太阳东升西落，这就是我所看见的。”

“这一切都是别人告诉你的，事实上，自认为清醒，受到良好的教育，就把目之所及范围内的事物当做真理。然而你没有去到外层空间，仅仅是站在地壳表面观测东升西落，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影像告诉你这一切是真的。你甚至不知道一加一究竟等于几，只因为你相信别人告诉你一加一等于二，你就无比确定的认为，一加一就等于二！”
我哑口无言，显然普朗克很明白我所了解的东西，如果说我在圈子里，那他就在圈子外头，那圈子外头是什么，是更大的圈子吗？还是说来自于宇宙万物的真实。
“所以，一加一等于几？告诉我。”
“好，那你得明白，天是圆的，地是方的，太阳是挂在天空中的纸片。”
我彻底的败下阵来，无奈的继续学习下去。
日复一日，我吸收着普朗克给我的知识，大概十多天之后，我终于能够通过他那晦涩难懂的公式演算出陌生的数值。
“不，不对。”
看着眼前满满的一整篇演算过程，普朗克几乎是下意识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