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哨(4)

填完单子，要等秘书员，向上级申报，最后核实签字，才能上档案。这期间我们去吃了午餐，很奇怪，前面可以说是一天能吃一两顿的鱼，今天和昨天就只有很稀得鱼汤，面包也有点粗糙了。今天在吃饭的时候，听说城里物资紧张了，我觉得可能大的事情要发生了，但不是很确定。
中下午，我俩在营地旁边散了会步，回到登记处。秘书员说：“赫迪恩·米哈伊洛维奇·阿马利耶夫在不在？你的档案好了。”“在。”赫迪恩淡淡的回答道。“你是有一个三等功，两个二等功。确认吗？”“确认。”“好的，你可以走了。”书记员又说到：“瓦古斯特·瓦伦蒂诺维奇·库利科夫在吗？”“到！”我马上答道，秘书员被我吓了一跳。“你是一个一等功，一个二等功。确认吗？”“确认。”我回答道。“你和马利耶夫同志一起去司令办公室一下。”我和赫迪恩向秘书员敬了个礼，便走出来。
在去司令办公室的路上，我在想“会不会是找我们谈以前的身份问题？”我倒是不慌，可是赫迪恩的登记表上他填的出身那一栏填的是：地主！我真为他捏一把汗。想着想着就到司令办公室了，我们两走进去。
“报告！”我们齐声喊道，这是一个军人见长官最基础的礼仪。“进！”我们便先后进到办公室里，我先打量了下司令官。一个有胡子的中年人，人中两旁的两撇胡子非常显眼，但是底下都刮得很干净，叼着个烟斗，是橡树还是桦树做的不清楚。桌子上还放着一杯刚泡好的茶，还冒着热气，另一侧还放着一个打开的烟叶袋，还有一根通烟嘴的金属棒，有点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