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时间背后的犯人(22)

监察官：“我明白你的逻辑了。这样的话要怎么解释现在这个案子呢？杀死凯威诺森博士的起始点在哪？”
弗兰：“起始点被消除了。”
监察官：“什么？”
弗兰：“就是这个意思。我也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但最后发现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复杂。假设，这个案件的起始是嫌疑人X使用四维观测镜在八月八日凌晨四点三十三分之后在凯威诺森博士家引发了时空波杀死了博士。那经过一次查案后，这个事实就会彻底改变。
弗兰：“嫌疑人X杀人的事实就会被我们的‘时空搜证’行为所覆盖。事实上，在我们这条时间线，凯威诺森博士确实是由于‘时空搜证’引发的时空波而死亡。”
监察官：“……所以事实上，这次案件的犯人仍然是‘时空搜证’。只不过已经消失或者说被覆盖的时间线里的某人才是真凶，‘时空搜证’本身也是被当成了凶器利用。”
弗兰：“是。”
监察官：“很精彩的想法，弗兰。不过无论说服力有多强，刑侦仍然是讲究证据的。照你的说法，这一切的起始点都已经被覆盖，真凶也隐藏在了时间的后面，我们根本无法证实这一切。”

弗兰：“谁说没有证据支持，我又不是推理小说作家。”
监察官：“哦？你的意思是有办法可以对已经被覆盖的时间线进行搜查吗？”
弗兰：“当然不是。四维观测镜的起始观测点是有不可控制误差的。我去请教了专业的学者，他和我说了一堆时间的参照系和量子理论的观点。不过有一点他能给出明确答复，这个误差可以控制幅度，但却是无法消除的。”
监察官：“所以呢？”
弗兰：“如果时间定位到嫌疑人引发的时空波之后该怎么办？那样既无法覆盖掉他杀人的事实，同时用四维观测镜进行搜查的我们也会发现这一切阴谋。接下来只要对四维观测镜的使用记录进行彻查就一定能挖出后面的犯人。所以，这位嫌疑人X一定会留有保险。”
监察官：“你知道他的保险是什么了吗？”
弗兰：“当然。嫌疑人X为了保险，一定会有意地去提前‘时空搜证’的起始观测点定位时间。这个‘保险’一定会转化为一项命令传达给当天负责输入时间坐标的操作员。我已经下令控制住当天的操作员了。”
监察官：“操作员有招供吗？”
弗兰：“没有，但没有关系，我们有最新的刑侦手段。即便这位操作员不愿意，我们也可以穿越回过去，站在他的身边，查出是谁给他下达了提前定位时间的指令。进而挖出后面策划这起案件的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