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时间背后的犯人(21)

弗兰：“不，证据链的搜查我参与了，动机的研讨我也有审核。他们都是完美且正确的。”
监察官：“那你为何还有异议，认为不是自杀。”
弗兰：“我只是在溯源最初的凶手后，认为并不应该定性为自杀。”
监察官：“最初的凶手？”
弗兰：“我先捋一遍案情吧。凯威诺森博士发明了一套仪器能接收到来自未来观测的信号。不过实际上这个仪器有许多的限制。唯有‘四维观测镜’将起始观测点设定在仪器周围十米内才能接收到微弱的时空波动。”
弗兰：“在八月八日凌晨四点三十三分零六秒，仪器接收到了时空波动启动了仿生人的杀人程序。仿生人在四点五十七分进入博士房间，射杀了博士。以此为起点，我们警方与检方开始了对这场杀人案的调查。并最后使用了四维观测镜进行‘时空搜证’。四维观测镜的起始观测点虽能指定确切的地理坐标，时间坐标上却会有一定的不可控偏差。我们的在八月二十四日进行‘时空搜证’时，四维观测镜定位到了八月八日四点三十三分零五秒。”
监察官：“你是想说有一秒的误差，所以启动杀人程序的时空波动不是你们引起的吗？”

弗兰：“不。说不定是仪器内部的传输延迟倒置的差别。启动杀人程序的时空波动确实是我们那次‘时空搜证’所引发的。”
监察官：“那你有异议的地方在哪？”
弗兰：“在于这循环的起始，长官。因为博士被杀了，我们才会使用‘四维观测镜’；因为我们使用了‘四维观测镜’，博士才会被杀。这个循环总会有起始的地方，而且是不会进入这个循环的一个‘扳机’。我想了好久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会被卷入这个循环中。”
监察官：“哦，你并没有说思考谁是‘扳机’，你已经知道了凶手的身份了吗？”
弗兰：“这个问题太弱智了，根本不需要思考。”
监察官：“……说说吧。”
弗兰：“能引发时空干涉波动的目前只有‘四维观测镜’，那么最初的凶手当然就是有权利使用‘四维观测镜’的人或组织。符合这一条件的人或组织并不多，我相信监察官你心里已经有数了。”
监察官：“既然是来自未来的干涉，就不能是未来发明了除四维观测镜以外的其他时空技术造成的时空波吗？”
弗兰：“不会的。基恩也和你说过了吧。杀死博士是为了展现时空技术更多的可能性，让陷入停滞的时空技术研究重回正轨。那么如果使用‘博士死亡才会带来的未来时空技术’杀死博士，那历史又会陷入一个无法解释的循环，就像祖父悖论一样。还有另一种情况，如果使用不是‘博士死亡才会带来的未来时空技术’来杀死博士，那又完全没有必要了，杀人动机上就站不住脚。所以博士一定是被他活着时就存在的时空技术，也就是‘四维观测镜’所引发的时空波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