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亡心(5)

回过头去吩咐医女准备药。
皇帝自然是高兴，皇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别害怕，这样一来，他就忽视了御医刚刚的脸色。
他也不出去，就站在边角处看着大家接生。
他帮不上忙，也怕打扰大家，所以他连话都不敢说。
整个房间里有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碰撞声，没有人声。
“哇！哇！哇！”婴儿的啼哭声强壮而有力，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那是显庆元年十一月乙丑日。
“恭喜陛下，恭喜陛下，小皇子很平安。”众人纷纷跪下，向他道喜。
他听不见这些，只是有些恍惚的向她走去。
她微笑着看着他。
杨夫人进来了，看见孩子，老泪纵横：“列祖列宗保佑，没想到我这外孙居然这样健康。”
他顺势将她抱住：“你听到了吗？”
她笑着点点头。

先前准备药的医女进来了，正要将药递上去，御医向她摆摆手，示意没必要了。
她的手攀上他的胳膊，他顺着她的手想要抓住，却见她只是只是笑着在他的手背点了几下，然后，无声滑落。
“陛下~”有人在低呼。
他抓住了她滑落的手，十指紧扣。
“没事，”他低声说，“她就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低低的啜泣声再次响起。
仿佛一种无言的诅咒。
“你们也累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他低声的吩咐，语气平静极了，“别打扰她。”
“陛下，”御医走了过来，“让臣给皇后殿下把脉吧。”
“你医术不精，”皇帝将怀里的人又往自己的心口揽了揽，声音轻不可闻，“你刚刚还说她生不下来孩子，朕不相信你。”
有宫女端来热水要给皇后清洗，又有宫女拿来衣服要给皇后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