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城】毒22（ABO/双重人格）(3)

在他出神的静默中有一连串细微的动静发生，铅笔被搁置，椅子被推动，脚步踏出，沈翊来到他面前，隔着一张办公桌，俯身撑着桌面凑近他。
“杜城，”沈翊低沉的声音唤回了杜城的注意。
他的面孔离杜城很近，神情温和，嘴角甚至有笑意，但那双眼睛——杜城被他的视线所捕捉，如同蝴蝶扑入了蛛网，千丝万缕重重缠绕无法抽身。网面是平静的，除了蝴蝶别无他物，但在网织成之前蜘蛛就已经窥伺许久，只等待一场真正的捕获——“你想问我什么？”他对杜城说。
想问什么？杜城想问为什么要尝试记起那个女人；杜城想问我断片的时刻是不是都和你有关；杜城想问那股Alph信息素是不是属于你；杜城想问你到底是谁。
沈翊，你到底是谁？或者说，你到底是沈翊，还是——
沈翊抓着他的下巴吻了他。他毫不客气地撬开他的齿关，充满侵略性地卷起他的舌头，重重碾压着杜城的嘴唇。这具身体毫无疑问是属于沈翊的，他知道是沈翊的，是在他热潮间隙苍白又无措地说着“是我想要你”的沈翊的。本能不会骗人，即使没有标记，热潮遗留下的影响仍旧让杜城接受这具身体的亲近，并为之催生出敏感的反应。

但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
杜城推开他：“我没说你可以亲我。”
“嗯，对不起。”沈翊笑着道歉，笑意又很快地隐下去，露出眉宇间的星点烦躁与沉郁，“对不起。”他轻轻叹气站直身体，半透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状态，拿起桌面的背包，“嫌疑人的画像已经完成了。”
杜城仰起脸问：“你去哪儿？”
沈翊已经心不在焉地拽着包走了出去。杜城冷眼看着，也起身抓过画像，跟在他后头走出了406。
他不记得七年前走廊里再次碰上沈翊时发生了什么。那晚他陷入了假性热潮，没有情欲，没有渴求，皮肤下流窜的是疼痛与灼烧的热。
又或许在那一刻，他碰上的并不是沈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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