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方维正文试读 5.7(9)

凯特琳娜跪倒在他的身边，握住他满是老茧的手，泣不成声。
“哭什么，快……扶我……”
他脸色苍白，眼神迷离，似乎随时都会昏睡过去。
“什么……原来……”他说道，笑了笑。”原来我只剩下一半了吗？“
凯特琳娜伏倒在他的胸脯上哭泣着，海斯拉里抬起右手，轻轻抚摸女儿的头。他的下半身被弹道折断，留下一个不可能止住血的伤口。他深深吸了口气，望向被黑烟污染的天空。
炮声还在周围回荡，那些袭击港口的敌人正在渐行渐远。
“哭吧，凯特琳娜，哭吧……向我保证，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拿上那面旗帜，那是，国王赐予的旗帜……交给谢顿，交给他，之后，就归他了……好久不见啊，父亲，令你失望了，父亲。”
他咳嗽了起来，嘴里尽是鲜血。凯特琳娜放声大哭了起来，船身猛的一抖，接着便更加倾斜。
“我的女儿啊……我从未后悔……”海斯拉里说道，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那把剑，那把‘凯特琳娜’，你要……好好收着，带着她，去找那个伊利萨兰……伊利萨兰……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伊丽萨……伊……”

划浪号驶到了破冰战斧的边上，他的水手登上了倾斜的甲板，搜救还幸存着的船员。
凯特琳娜捡起了那面旗帜，却久久不愿从已经冰冷的海斯拉里身边站起。船员将凯特琳娜带下了尾楼，将她与她的剑一同送上了划浪号的甲板。破冰战斧已经成为了一个燃烧着的空壳，在海面上打转着下沉。
她望着父亲的战船被烈火覆盖，随着波浪越来越远。她别过头，望向划浪号的甲板上，破冰战斧的伤号三三两两地靠在一起，垂着头。萨拉利扶着栏杆坐着，一言不发地望向大海。
“海斯拉里，英勇殉职。“谢顿走到凯特琳娜身边，说道。
凯特琳娜微微点了点头。她捧起那面象征着家族与舰队的旗帜，凝视着上面被火焰咬出的破洞。
她将旗帜递给了谢顿，谢顿接过它，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将它转交给了副手。
“用这面旗换下我们的旗，”他说道，”指挥剩余的船，我们要归港了。”
他说道，望向化为火海的耶海娜。
“他们会付出代价的，就算我不喜欢那个家伙，但他毕竟死得英勇。唐尔纳斯猪狗们会为他们的背叛付出代价，还有那些星多奇残废！我要把他们的指挥官绑在大炮上沉海，我要让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