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方维正文试读 5.7(8)

她看见萨拉利倒在甲板上，扶着栏杆喘着粗气。又是一串炮声，破冰战斧晃了下后，倾斜的更利害了。甲板上剩余的东西全部滑进了海中，凯特琳娜扶着大剑才稳住身子。不可能的，那些钢铁鸟儿远不是唐尔纳斯的对手……
她看见尾楼上，指挥旗还在飘扬着。父亲还在指挥着剩余的船只与敌人作战。父亲还在指挥着……
他是海务大臣，是耶海娜港的管理着，是吾尔麦的海军统领，海斯拉里·瓦宾，是自己的父亲，是瓦宾家的现任家主。他站在那儿，挥舞着被火星战旗烫得斑斓的指挥旗帜。给那些战船做着最后的指令。唐尔那斯战船开始撤退，似乎这次行动的代价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计。
她听见号角声，两侧包围圈被冲开，划浪号率着船队赶来了。有救了，凯特琳娜想到，谢顿还有着划浪号，破冰战斧上的幸存者都有救……
最后一只渡鸦笔直地朝一直未动的那艘飞艇冲去，火炮齐发，它的羽翼被流弹削平，身上的铁皮外壳化为碎片。它依旧笔直飞向那艘飞艇，笔直的冲向飞艇的舰首。
又是一轮火炮齐射，那艘渡鸦最终还是没能撞在飞艇上。它被长炮打穿，在空中解体，无奈地坠入了海洋。

那架飞艇调过了方向，将炮口对向了正在逐渐沉没的破冰战斧。
不，破冰战斧接不住更多的炮火，不……
凯特琳娜看到它的炮口冒出了火光，炮弹在一声巨响后便朝她扑来，如同撞见了猎物的恶狼，露出闪着寒光的獠牙。破冰战斧已经无处可逃了，她已经动不了了……
炮弹飞旋着击中了尾楼，将半个尾楼直接从船上折了下来。她看见父亲被炮弹擦过，一边倒下一边洒出鲜血。他倒下了，他高举着的战旗也随后倒下。尾楼冒起了烟，一切只剩下木板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她艰难走向尾楼，踏着破碎的楼梯朝上爬去。不会的，明明划浪号都要赶到了，明明……
她爬上了残缺的尾楼，父亲躺在那儿，身边落着那面旗帜。凯特琳娜试着说话，可她刚张开口，却蓄满了眼泪。
“傻……丫头，扶我起来。“海斯拉里艰难地说道。”我没有脸面去见我们的王……我丢了耶海娜，丢了舰队……唐尔纳斯！唐尔纳……咳”
“他们还需要指挥，快……扶我起来……”他虚弱地催促道。“唐尔纳斯狗杂种！我诅咒他们十八代子嗣！我诅咒……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