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鱼肠剑，亦有决绝心(6)

高渚就这样听着雨声，看着雨落。其余三人也是将头深埋进两腿间。车厢内安静地诡异。
车厢内的安静被打破了，其中一人紧握着拳头向高渚冲了过来，高渚利落地让那人失去了行动能力，高渚坐回原来的位置时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挂着笑容。
“嘭”的一声响起，是囚车的车胎爆了。
囚车在道路上不受控制地移动，最后撞到了路旁的树上。远处又驶来了一辆货车，黑色的囚车在夜色与大雨的遮掩下，即使货车开着车灯在货车司机看到囚车时也无法改变将要撞到囚车的现状了。货车司机拼尽全力最终使货车竖直撞到了车厢的最后，关押高渚四人的车门变形了。
因为这两次撞击，车内保持清醒的唯有高渚一人。黑色的雨在车外吸引着高渚。高渚用暴击离开了车厢。高渚身后倚着囚车坐在地上，黑色的雨不断落在高渚的身上。
“我将持刃做阎罗。”许久，高渚喃喃道。
高渚打开囚车驾驶位的门，关闭了包裹着昏迷警员的安全气囊。从他们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些纸币。高渚的眼睛哪怕一刹也没有停留在车内的枪支上。
高渚走进了附近的干洗店。店内空无一人，高渚掏出刚才得到的纸币将其中的一部分放到了柜台上，高渚在店内挑选了一套衣服换上就离开了这里。

所幸高渚很容易就赶上了出租车，在车上高渚的思绪在不断转动，雨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
高渚先回到了周先生借给自己的别墅，高渚在别墅中洗了个澡，稍微打扮了一番，换上了昂贵的西服，从柜子中找到了周先生借给高渚的车钥匙，接着在西服内侧藏了两把匕首，拎着伞离开了别墅。
高渚开着周先生借给自己的豪车来到了医院，在停尸房中找到了父亲的尸体。
高渚像往常一样将嘴巴凑近了父亲的耳朵。
“我呀，现在很狼狈，但我不打算就这样苟活于世，或许该说是复仇吧，我决定与周先生做个了断。
你也想亲眼见证我的末路吧。”
高渚随便到一间房间找到了个玻璃瓶和一次性手套。
高渚用匕首小心地将父亲的眼珠取出，用水清洗后放入了玻璃瓶中，接着高渚直接将匕首收了起来。
高渚离开了医院，在黑夜中，在黑色的雨中驶向周先生的宅邸。
因为高渚开着周先生的车，并且高渚也算是被认得，所以没人阻拦。高渚特意强调了下不用通报给周先生才进去了宅邸。
宅邸很空旷，平常只有周先生，管家和厨师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