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鱼肠剑，亦有决绝心(5)

”
高渚仍漠然地看着周先生。
“啊，对了，再来之前我特意把你的事告诉了你那躺在病床上等着儿子的父亲，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就死了。真是搞不懂啊，无论是他还是你，或许该说你们真不愧是父子吧。”
宛若平静的大海上突然惊起的海啸，方才还像雕塑一样的高渚突然大笑了起来，这笑像婴儿的啼哭一样，纯粹而又无法解读。坐在对面的周先生顿时浑身不自在，在和狱卒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
如果说那时的高渚像雕塑一样，那么之后被审判的高渚只能用可以移动的尸体来形容了。
高渚在这场审判中一直保持着沉默，这沉默的原因并非是因为法庭的庄严，高渚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所做有什么意义，高渚在内心中否定自己。
对高渚的审判结果出来了——高渚在他的余生中将用他的才能在牢狱中做无论是任何人都能做的很好的工作。这审判对高渚而言要像比父亲那样彻底失去才能更加具有惩罚意义。
高渚和其余三人被赶上囚车时，天空下起了黑色的雨，这黑色的雨淋在高渚身上让高渚清醒。
高渚在车厢内找了一个好地方坐下——对面有用来透气的小窗，可以勉强看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