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好事(2)

“好看吗？”
男人转身说道，女孩这才有机会看见他的正脸：三十岁上下、黑色短发、无框眼镜、领带西装，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改装件。
要是一般的异能实验室，一定会配备两个武装到牙齿的安保，再加一个衣冠禽兽的研究员。可眼前这个家伙跟寻常上班族并无两样，甚至还有股……慵懒？女孩猜不出这是什么路数。
“这里的空调常年保持在24度，不出3分钟，你就要感冒了。”男人说道，上下打量着女孩的身体，“而且你这么捂，下面会露出来。”
“噫！”女孩连忙蹲下，胸贴在腿上，双手伸长了捂住下身。但这姿势不仅漏得更多，反倒因为遮掩显得欲拒还迎起来，十分诱人。
“可惜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跟女人共处屋檐下了......先披上这个。”
男人摇摇头，从一旁的家政机器人上拿了条绒毯扔给女孩，随后走向那大得惊人的办公桌。桌面投影着各种虚拟按钮，这种光线传感技术是理圈最先进也最昂贵的，甚至可以在自家餐桌上凭空开飞机。男人按下最靠近桌角的银色按钮，对着看不见的隐藏话筒说道：
“Amy，一会儿给我送一套女童装上来，十四岁的。”
“尺寸呢？”合成女音冷不丁在房间内响起。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大不了扫描她一遍。”
“唉，总是这样。”那电音叹了口气，消失了。另一边，女孩已经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了寿司。
房间里没有开灯，紫色为主的杂光从窗外透进屋内。圆筒状的家政机器人如旧时代的女仆般靠墙静立。男人漫步到办公椅前坐下，翘脚看着地上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女孩戒备地后退。
“你应该有名字。”
“实验被做的太多，忘掉了。”
“你十二岁时才被联防局盯上，此前你生活在庸圈的一户人家，你记忆力不该那么差。”
“我也想啊.....但他们对我用那种药，怎么可能还记得住。”女孩说这话时紧攥双拳。被锁定为异能者的这两年来，她已经不知在实验室间辗转了多少次。哪怕小白兔也该露出铁齿钢牙了。
“......”男人靠着椅背，闭上眼，深吸了好一大口气。
“为什么抓我来？”
“不是我要抓你，是异研所，也就是研究异能的那帮家伙。你被那群人实验了两年零四个月，一点能力也没发掘出来。真正的异能性状不可能潜伏那么长时间，说明你根本不是个异能者。”男人敲了敲桌子，“但你不该跟着那帮真货一起逃。如果你老实待着，过不了多久总局就会把你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