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琴/羊歌】囚爱 第十六话：罪恶之家（下）(4)

“金鱼，不可以离开鱼缸，会死的。不可以，跳出去，会死的。他说了，只可以呆在鱼缸里，才能活着。“
闻言，在场众人不禁一惊，直勾勾地望着梦恩。
但也不过一会儿后，又立即回过了神来，思绪在无声中晃动着。他们很是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也知道这话在暗示着什么，但也就是知道他在说什么，那心更是不由自主地揪疼起来。由此推动，那不为人知的过去，一定超乎他们的想象，是负荷不了的伤痛，是难以愈合的伤疤……
细雨滴答滴答地下着，埋藏在心里的痛这是一下一下地揪紧着，一切的一切，都是窒息的。不知过了多久，杨之钰才开了口，让众人立即反应了过来，“红姨，你把恩恩带下去歇息，看好他喝下安胎药……我和二小姐还有话要说……“
“奴婢遵令，这就带三少爷下去休息。”
说完，红姨便把梦恩给带下去，独留杨之钰和杨婉华伫立在原地。待他们走远后，杨婉华这才转过了头，望着自己的兄长，直说道，“大哥，恩恩回来本是好事，我们该开心才是的……可如今这副模样，是我们无法预料的。我就想知道，他肚子里的孩子，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杨婉华的一语戳破，是把话说开了，但也同样是让杨之钰隐藏在深处的心思加深了。杨之钰微微地把双眼一眯，额发遮着的阴影深了一层来，“婉华，我就把话说开了吧。父亲和我原是主张把孩子给打掉的，但是大夫说恩恩体弱，不能堕了这个野种，不然恩恩是会失血过多，一尸两命的。所以，我只能待恩恩把孩子生下后，才做打算了。“
“大哥……你怎么……孩子是无辜的……”
“那原本就是个野种，是父不详的野种，是恩恩遭辱的证明，我无需心软。” 杨之钰不再似以往般那样温驯，反倒是在意识下流露出狠辣的一面，“我也好，父亲也好，杨家也好，都不会想要留下这个野种的。于公于私，没有人会容得下那野种的诞生。“
（不属于我和恩恩的，都不该留下。）
对此，杨婉华实是无奈为难起来。依兄长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弥留的人性在告知他，这是错误的。他再次执起了团扇，掩在了面前，轻叹一声，“嫁出去的女儿，本就是泼出去的水。我自知自己是无权在家发言的，只是……真是不妥啊。恩恩从小到大，就是吃着苦长大的，如今更是遭了此难，真是命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