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羊•17/(4)

这要从哪里下手调查呢……
也许是危月堂？
毕竟雪莉和我不可能有关系。
但我又有什么值得坐拥危月堂的人惦记的？
这么想着，我也没法拒绝仿生人，只能这样，一同前往鸢滑尾。
鸢滑尾一时间变得冷冷清清，警戒线拉上，机械巡警忙忙碌碌，飞进飞出，还有老熟人陈警司在那里指挥现场勘察与取样，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
啧，老陈啊……
暂时我还是别进现场，在外围观察就好。
重点是抛尸现场的地形，凶手怎么离开这里的？案发之后对于现场的人群就进行了留置与排查，恐怕凶手没能离开这里。
那个地方大概率能看到案发现场，会是在沿街的屋子里吗？
“这附近有狮子狗的闲置房产吗？”我自言自语，“不，只要是比尔能够使用的……”
“只能一间一间搜索吧？看看有没有可疑痕迹。”青鸟也没主意。
这算是非法入侵吧？虽然是必要的，但大范围的搜查许可往往很难被批准，这会儿老陈估计也拿这些居民楼没办法。
“……你左街，我右街，别被发现了，有事联系。”

“可以。”青鸟点头，似乎他天生知道如何随意而准确地躲开人与机器的视野，灵活地闪入了街道左边的居民楼。
 现在我这边要想想什么样的屋子需要优先调查。在比尔没有同伙的前提下，首先是没有常驻痕迹的，阳台上没有鲜活的花草和各种杂物堆砌优先。然后可以查看这些居民楼的水电账单，最近几日才出现了用电用水的情况优先。最后应该是一日三餐，因为不能出门所以全靠外卖；如果想要丢垃圾，大概也只会把垃圾放在窗台，让无人机帮忙带下去。这几日外卖订购频繁的优先。
先前小前把我登记到了本案调查人员名单之中，所以我的ID有权限获取这些信息。顺利把沿街九百多户筛选到二十六户。
至于青鸟那边让他自己一个人慢慢跑吧。
虽然可疑住户有二十六户，但依旧可能没有囊括凶手所在的单元——可能在被排除的位置，可能在左街，也可能根本不在这里。
这样的调查几乎是在更加不入流的手段下进行，先是监听屋内是否有人，有几人，再敲门，如果正常应答，就假装社区糊弄过去。如果无人应答，我还能撬门进去。
查完第二十二户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青鸟倒是一直没消息，而我在撬第二十三户的门。这一家应该是有人的，而我敲门之后，所有动静骤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