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我终于发表了第一篇小说,写的是我的考研生活
成硕待来年
(原载于《青年文学》2022年第8期)
一
毕业的时候,有五个男生没有参加我们的毕业聚餐。我知道,这是他们对我的抗议,因为大三换校区重分宿舍,他们被我分到了七号楼——曾有一个没有拿到毕业证的人从七号楼的楼顶跳下。
我们学校原先有四个校区,学校领导颇引以为傲,为此还专门请人为马頔的《南山南》重新填词:“你在良野的日新门浅吟低唱,我在满堆的水星湖守荷待放,你在雀田的凤凰顶凭栏眺望,我在尧山的看江石追忆过往……”
那是《南山南》最火的那一年,马岩斌把“注会”的复习资料丢到了一边,拿起吉他说要当个民谣歌手,那时候宿舍里只有两个人不笑他,一个是我,因为我觉得他给前女友写的那首《石灰岩的阳光》写得蛮好,起码比后来他转型当rapper时嚎的那几句要好;另一个就是张成龙,他不笑,因为他听不见,他打“联盟”的时候就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有时候马岩斌会刻意地清清嗓子,以提醒我们他要在“唱吧”里录一首新作。我们安静了,可张成龙根本不吃这一套,马岩斌好不容易才把情绪酝酿出来,一句“我看过沙……”刚出口,张成龙已经在那边摔了键盘,“‘沙皇’是个痴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