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师笔记——第四篇“我想回故乡。”(5)

你向老矮人伸出手，你知道他有些走不动了，于是你背起他朝着那棵巨树走去。
在巨树的背后，这里与此前所见截然不同——这里一片漆黑，树影比想象中的还要巨大，阳光无法照亮这里。
稍微习惯黑暗后，就能看见那些荧荧火光与一双又一双亮着的眼瞳。
密密麻麻的黑鸟站在那些不规整的墓碑上，
它们低垂着头无声哀悼这遍地坟茔。
老矮人认识这种鸟。
从前，这些鸟儿总是在他们头顶上方的天空飞过。这些诞生于死亡的鸟儿，从出生起就踏上回家的道路——它们要回到冥界去。
所以这些黑鸟也被他们叫作报丧鸟…有时候，它们看起来就像是在向冥界传达死讯。
可它们怎么…在这里就停下了。
老矮人也许意识到了什么。
他走近了一些，看清了石头上刻着的文字。
「芙罗拉·伊卡
请记住，
风精灵的故乡在风起之森，

那里的树随风歌唱。」
「奥尔里奇·坎伯兰
亡灵族不会死亡，
不必为这个亡灵悲伤。」
「安东尼娅·里卡多
我诞生于阿卡山的积雪中，
等到冰雪消融的那天，
就把我带回去吧。」
……
老矮人路过一座又一座墓碑，他的脚步越来越急切，而你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终于停了下来，站在了一座墓碑前。
「萨卡·希克斯
这里埋着一个半矮人，
她比矮人要高很多，
她喜欢烤苹果面包。」
老矮人恍惚着，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了，他四处张望起来。
萨卡，达西，珍妮特，科里…
她和孩子们都在这里。
老矮人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他站了许久。
你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又想到了什么…你只看到他转身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盏又一盏星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