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师笔记——第四篇“我想回故乡。”(11)

你看着周围的一片荒芜：“不是这里。”
老矮人却固执极了，他说：“是这里。”
你们接着走了下去。
老矮人看着前方那扇打开的门，他失神地望着那一切，似乎…他的那些漫长的过往，如今就只剩下这些断壁残垣。
“等我一下…等我一下。”老矮人打开他的箱子，在里面拿出一条针脚斜疏的灰色围巾。
“手艺还是这么差…”他嘟囔着。
“别这么说，萨卡奶奶其实很在意。”
你说道。
所以她才总是把你支走，想要悄悄地…织出一条完美的围巾给你看。
你没有把话说完。
从前的你答应过她会保守这个秘密——代价是吃不完的烤苹果面包。
“她在意？她…”老人仔细地戴好围巾，“我还很在意我的旧星灯呢。”
漆黑的天空下，光是流淌着的。
这片现世的土地朝着背面倾斜，又停滞在半空，挣扎过后，这里只剩下一片深红。

凶手占据了这里，它们肆意生长，再也无人阻拦。
“你看见我的家在哪儿了吗？”老矮人看着这陌生的故乡，他问道。
“这些树长得太高，全都遮住了…但你的家一定是最矮的那个，维尔爷爷。”
“哈哈哈，矮人就是要住小矮屋！”
“可萨卡奶奶总是撞到脑袋。”
“她胡说…我后来把门框和房梁都加高了，她再也没撞到过。”
“矮人会把最好的东西给家人，你看，她还说…她想要一盏亮一些的灯。”
“我带了好多灯回家。”老矮人自豪地拍着箱子。
“走吧，我带你回家。”
你知道他有些走不动了。
背起一个年老的矮人其实很轻松。
“我以前还背过你呢。”
老人用手在你面前比划着，试图还原出他记忆中模样，“那个时候你比我还矮，就这么高。”
他说着那些曾在这里发生过的往事，
他开怀大笑着，你也跟着他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