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72小时(10)

“不好的事情？”肖珊乖乖坐着任由叶禾摆弄她的膝盖，叶禾的动作很轻柔，加上本就减弱的痛觉，膝盖的伤口就像擦破了一层皮，痛感微乎其微。
叶禾只是点了点头，肖珊看出来他不想说过去的事情，没有勉强，而是抬头看看依然望不到尽头的楼梯，说道：
“我们还得继续，还有这么多楼梯要走，看来钟声不至于很快结束，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我们的生命值够不够支撑到顶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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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可以！”叶禾笑着抬头，把挽上去的裤管轻轻放下，“好了，幸好你的白T撕的布还有两条，起来走走，感觉怎么样？”
“哈哈哈，一点不痛！”肖珊笑容灿烂，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叶禾望着她有些晃神。
“走啦，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还要赶下一次钟声呢！”
肖珊伸手在叶禾眼前轻晃，叶禾回过神来，牵过肖珊的手继续攀登。
和以前一样，他们边走边数，但是登到3591级的时候，周边的景象猛然发生变化，没有钟声响，没有黑暗，跨过台阶的一瞬间，就像打开门进入一间新房间一样，所有一切都变了。
这次是湛蓝天空下的天台。
难过再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地包裹住叶禾，由于叶禾一直有心理准备，这次他默默扛住了，没有表现出异常。

肖珊则大喜过望，“原来如此！这不是卡点，而是竞时！钟声只是提醒时间，我们要做的是在最后一声钟响之前爬到顶层，离开这里！”
“为什么这次少了十级台阶呢？”叶禾压下心口的难受，声音低沉，用疑惑的表情掩盖痛苦的脸色。
“当然是奖励啊！只要我们按时或者先于钟响到达相应位置，就会有奖励——减少攀登十级台阶，这样我们就可以越来越快了！”
如果场地够大，肖珊开心得能拉着叶禾转圈，可惜台阶狭窄，向下望去是天台深渊，所以她只是高兴地拍手。
“照这么说，我们更应该快点爬了，你的膝盖还痛吗？”叶禾放慢语速，声音轻柔，尽量掩饰低沉的情绪。
肖珊活动活动膝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甚至用手捏也没任何感觉，不过她并不庆幸，因为这正是表明她的生命所剩无几了：
“一点不痛了，你也没有感觉了吧？”
叶禾点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既然已经没有了疼痛的感知，也感受不到累，我们不如一鼓作气，爬到最上面，看看这个鬼地方到底还有什么把戏！”
叶禾担心自己的状态恐怕会成为肖珊的拖累，与其受其折磨，不如尽快完成爬楼梯的考验，以免最后真的连累肖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