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了一个尴尬的表情过来:“你不就是想睡我吗?”(5)
过了几天,阿雪给我发短信,问我现在在哪里,我说:“今天还是在老地方。”
她说:“我好无聊,我去找你玩吧。”
我说好啊。阿雪到了以后,为了不让主管和公司的其他人看到,我特意把她带到了另外一条隐秘的街上,我们从街这头走到了那头,又从那头走到了这头,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阿雪和我说:“我可能要去广东了。”
我问去那边做啥,她说:“我有个同学在那边一个夜场当佳丽,叫我也过去。”
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心里有一些难过。但我很明白,我是无法阻止她的,我连自己都养不活,又怎么能做好吃饱穿暖之外的其他事情呢?我除了在她这件事情上给出自己所认知的意见,什么都不能再给她了。而意见这种东西在大多数情况下,就像床底下躲雷公——无用。
我说:“幼儿园的工作你不去了啊?”
她说:“我已经推了。”
我又问:“那你啥时候动身?”
她说:“后天。我今天就是特意来和你告别的。”
我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她也没再说什么,和我并排走着。路过一个烧烤摊的时候,她问我吃不吃热狗,我本说不想吃,但她已经走向了烧烤摊,叫店主给她拿两根热狗。我转头从包里掏钱,只掏出来一张一块的纸币和一个五毛的硬币,一时间囧得想钻进地下。我不知道阿雪注意到这一点没有,我抬起头的时候她手上已经拿好了热狗。
我们又待了半个多小时,我一直沉浸在拿不出钱买热狗的囧境中,她说了什么我也没大听清楚。后来她就和我告别了:“我要回去了,你慢慢忙吧。”
我站在原地,没有说再见,也没有说要送她。那时我觉得,我什么资格都没有。
我依旧一个公主和佳丽也没有招到。我时常会想起阿雪,她本身会有一份简单快乐的工作,却选择去一个充满着纸醉金迷洒满诱惑的世界。想得多了,我开始钻牛角尖,觉得她选择去广东有我的一份责任,我应该阻止她,不让她去的。但看清事实后,我又开始嘲笑自己的多情。
主管也一直在逼我,每天都把我叫到他的小办公室里去,质问我为什么招不到人。终于有一天,我抬起头说:“我不想干了,我想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