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的少年(12)

时间往后推行了几千年。画面略过了刚才战争的时期。
这次画面来到一座苍白的城市。
城市里空无一人，没有绿植，没有宽敞街道，只有高楼大厦和透明玻璃，高楼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全部呈冰冷的银白色。
视角往大楼内部移动，穿过玻璃，花儿看到了一排排躺在床上的人，身着黑色的贴身皮质制服，像是都没有了气息。
花儿握紧了花，手中的花是这里唯一的色彩。
“数万年前，人类第一次濒临灭亡，脑电磁波近乎变成支线，所有刺激的数据均无法生效，所有意识的结像都在脱光衣服肆意滥交，回归了生物本身的基因延续行为，可这一切都是徒劳。这座城市是那一次波及到的人类，他们将永远停留在这里。”元首解释说。
“这里看起来什么都没有。”花儿四处张望。
“因为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元首叹息道，“这里的人研发了神经感应套装，利用各种感官原件与人身体各个部位的神经连接，然后读取手机上各种信息的感官数据，于是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思想停滞了。这是我们研究文明为何覆灭的珍贵资料，只不过他们现在的数据已经无限小了。”
“为什么？”

“他们的意识变为了一条直线，没有任何内容，甚至连感官也消失了。如果不是他们贪婪，需要感受更多，他们或许连身体都不需要。”
“救不了他们吗？”
“物竞天择，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可我不想人类文明就此消失。”
时间再次往后延续，之后的数千年，数万年的文明发展一直停滞不前，甚至不如之前在地上几千年的文明发展，要知道这是在完全没有任何外部威胁和生存压力的情况下，发生的事情。
花儿震惊了，她不明白她生活在怎样的时代，她只是有记忆以来，一直都在自己的世界而已。她也曾到过别人的世界里，那里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没有意义。
说着，元首离开了预览室，花儿跟在后面，他们再次走廊尽头，推开那扇木门，格式色彩鲜艳的画和书籍引入眼帘。
“我可以摸摸它们吗？”花儿藏不住内心的喜悦。
“你果然很感兴趣。”元首赞叹。
“数万年前，我们为了实现统一，扼杀思想，我们需要生存，我们这个种族太过脆弱不堪。只有牺牲这些毫无作用的思想，我们才能够团结一心建立中心服务器。”元首的目光从成堆的艺术品上滑过。
“那段时间，即便是欣赏这些，都意味着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