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祺】逐风(3)

日子过得很快，我也十六岁了，已经比马嘉祺高出半头，肩膀也比他结实得多。在我生日那天，他是第一个下来吃饭的，在这段短暂的时光里，除了我们两个，别无他人。马嘉祺带着笑意开口便说：“我们耀文终于十六岁了。”我欢快得像是三年前的样子，不假思索得说：“对呀对呀。”
一番庆祝之后，我们各自回了房间，我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那句“我们耀文终于十六岁了”。我猛然翻下床，蹑手蹑脚地进了马嘉祺的房间。
他还没有睡，投影仪里放着一部老片子，叫《怦然心动》。
“马哥。”我开口叫他。昏暗的光影下，我看到了他眼底的惊喜。
他理了理床上的被子，示意我坐下。我没坐，站在那里毫不掩饰地看着他，缓缓地说：
“之前你总我在别扭什么，现在我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天生就是哥哥，你也不是像看起来那么坚强的，你也会感到悲伤，感到惶恐，感到无力。从前我小，常常看到了，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我想多学一些，为我们这个家多做一些事情。”
马嘉祺暂停了电影，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们僵持着都没有再说什么。片刻之后，他拉了拉我的手，我顺着他的力气坐了下来，他吸了两下鼻子，缓缓靠在了我的肩上。我回搂住他，感受到他炙热的心跳和我肩头的那片湿润……

现在的我正看着他和小师弟谈笑风生，我直径走过去，一把将他拉到我身边。他问我怎么了，我想了想说，“要和我一起热身吗？”他拍了拍我的肩，笑意盈盈地说，“愣着干嘛，走吧。”
原来，我一直在逐风，但风从未走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