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偶戏》(7)

三载去，名初成矣。两番度，名盛倾城。角成，莫道衣食不乏，饷财亦供团足。暑伏，贵客赏戏，千金求士，兄首数，名彻十方，咐仆帖礼赠，应允以请。角本无意，帖至，岂无面而赏乎，己亲待，曰，禀谢，择期而戏。
 戏日，夜雨晴，己仆同携以赴，客场至，盛楼华地也。贵欲士若饥，求之已数晨也。角会主，衣锦服缎，金挂流披，主貌堂人魁，虽较与矮，亦不差八尺余也，贵见客至，亲起而迎握，示仆作，起奉茶座。角回客曰，今见，甚缘矣，贵何求，不才当作全尽矣，失意处愿涵也。客曰，无才岂敢，请君教会矣。言罢，茶及座面，客近闻之，香溢四方，贵之难求矣，曰，佳之，此物未尝闻，何处求之。客嬉曰，君识之难求，若喜，送与君否，语毕，示仆而作。角欲不求，乃客心诚，不得之，收矣。茶尽，残香存痕，虽口入首苦，而次苦甜，回而品之，芬绕鼻韵。仆以作添，角拒，曰，君盛待，愧矣，己应戏作，以示款情，言止，遂以戏。

 角男戏旦，师初教，贵与赏此，已以此成，遂成习，嗓开之，亦无男色。角戏之，客遂入文，偶而神回，遂赞掌褒，女泣悲愁，宛如真矣，欢悲喜离，捏拿无暇，段色行态肢，甚极之秒也。戏唱二刻，客呼止，亲递茶赐，曰，无枉此，美绝矣，茶至，君歇罢。角茶饮以歇，主呼仆至以斋款。三旬五位，客角微醺，客曰，君作鲲鹏，愿鸣否，。角曰，亦愿，乃无舟楫以渡乎，思盼何及。
语至客曰，愚有处，碧堂金辉，圣贤贵才皆以求之，君意可愿。角曰，好之，为何处，莫不为金殿皇爵，若荐，定作桃李。客曰，既所愿，莫不为道也，己本邸奴，为帝长之属亲臣也，王善戏，百地求贤，己与此，莫不为是。王仁厚德，君艺佳极，若共之，名途难量矣。若愿，九夕辰策归之，车马仆劳，皆以备。角喜曰，妙矣，而期至。言罢颜欢，菜再以添之，客角欲饮，仆曰，师跌以呼，惊之，角急欲辞。客知此，赐金百两，参茸二盒，曰，识闻礼薄，纳之，收之，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