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有鱼(2)

 “我哪儿敢呐？小的哪儿能害未来国家栋梁，清北高材生的命阿。”
李子鱼学习不好，当然他也不在乎，反正人生在世，活着就行。他父母离异，母亲丢下他，又娶到了南方。他母亲再也没有回来过，只留下一个打工在外的父亲。
大概是真的冷的不行了。我竟吃的很开心，丝毫也不在乎食品的安全，只是觉得暖和。 这大概就是最快乐的时候吧，外面冷风呼啸，里面却热火朝天。
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我看到李子鱼在望着窗外发呆。在人生鼎沸中，他的声音异常清晰。
他问我“简雨宴，你说南方会下雪吗？会有这里这么冷吗？为什么要往南方走呢？”
我顿了顿，“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哈哈大笑。
我当然知道这个答案，南方不会那么冷。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往南方去。李子鱼肯定也知道。
 出了饭馆，天就很暗了。 微弱的灯勾勒出他略清瘦的身影。街灯将那身影拉的细长。十七八岁的年纪，我感觉不出晚风告诉我的孤独，我只感觉我伸出手就可以碰到地平线。在某一个十字路口。我们两个人却难得安静。
“拜拜”我挥手，准备回家！想着如何向老妈解释。

“你回家了给我说一声！”
第二天李子鱼却没来上课，估计是翘课了吧？对李子鱼来说，这是一件很常见的事。可直到下午却等到了几个警察。
 之后从很多人的口中，我知道了你在医院。其他的流言蜚语不堪入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猜测。我只知道昨晚你可能没有平安回家。放学后我打了辆车。凭着仅有的信息，我还是试着找到的医院。 然后也找到了你。
房间里带着消毒水的味道，仔细闻还有血的气味。窗帘半遮着。直到看到黑头发下的脸，我才确认出这是李子鱼的脸。
脸上还有伤。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嘶哑的声音让我一惊。
 我反应了一下，“南小妹子，你知道什么？！”我如往常那般开着玩笑，只是他这次只是看了我一眼。
“你来干什么？”他冷冷的一问，我瞥到了他身上十一月的冷风，张牙舞爪地威慑着来人。 
“怎么了，我与狗不能入内？叔叔呢？”
 “他现在来不了。”他往被单里缩了缩。
“都快成年了，你还学什么不良少年。还跟人家打架，现在好了……”
“他们先惹我的。”他狠狠的打断我。“简雨宴，你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