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述(71)(5)

吴邪打开病房门的时候，我才刚醒，脑子里充斥着太多信息，导致我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丢了魂。胖叔兴奋地在我耳朵旁大呼小叫，赶忙去叫医生，而我只是愣愣地看着吴邪发呆。
在那一瞬间，我甚至都忘了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
胖叔的声音在逐渐变小，我感觉自己的脸被人轻柔的捧了起来，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声音中带着生疏的温柔，尾音在微微颤抖。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看着他，刚醒来时我的脑子还处于死机状态，纷杂的信息毫无条理地挤在一处，我很难在脑海中搜寻到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但肌肉记忆不属于大脑掌控，张合着吐出了那个我曾经默念了无数次的名字。
“...吴邪。”
时至今日，每次胖叔和我聊起那天的事情，都要装模作样地用口水划几道假泪痕，就因为我在那天没有第一时间把胖叔认出来。
胖叔倒也不至于和吴邪吃醋，他只是有些郁闷，如果他只是排在吴邪后面也就罢了，可问题是我那时只看见听到我醒来之后也跟着胖叔过来看望我的坎肩，压根就没注意到坎肩身边那位哭得老泪纵横的胖干爹。

大概是坎肩濒死的画面对我的冲击力太大，我看着他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时，真是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坎肩也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笑眯眯地把胖叔挤到后面，蹲在我的床边。
他大概是听见吴邪和我刚刚的对话，也学着他的东家压低了声音，细嗅蔷薇道，“小东家，那你还记得我吗？”
我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朝他笑了笑，嘴唇颤动几下，却没能发出声音。
我又昏了过去，坎肩没听清我到底说了什么，抬头看向了吴邪。
吴邪把位子让给了坎肩，自己站到了床尾，坎肩当时跟我的距离最近，如果坎肩都没听清，那吴邪就更不可能听见了，就连我现在回想起来都已经记不清当时自己说了什么，但坎肩却告诉我，在我昏迷之后，东家便无比肯定且明确把我当时只有口型没有声音的话完整地转述给了自己。
这或许是父子连心，又或许是张起灵曾经也跟吴邪说过这句话。
此后余生，希望我们都没有机会再说出那句话。

【祝大家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