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述(71)(3)

吴邪用后脚跟都能猜出我的意图，非常不客气地制止了我。
“坎肩不在这儿，我和你胖叔走了之后，可就没有人替你扛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我的脑袋像是被人抡起榔头狠狠来了一下，耳朵里嗡的一声，好不容易压抑到脑海里的画面又重新浮现在眼前，一时之间做不出反应。
“你干嘛呀天真...”胖叔总是在我地方心软，又不好插手父子之间的事，只能去埋怨吴邪，“你跟小孩计较什么？”
“你见过几个这么胆大妄为又记吃不记打的孩子？”吴邪给我留了一把勃朗宁和一把匕首，“不把话说绝，他不会听话。”
“你也不怕劲儿使大了。”
“管用就行。”
吴邪弯着腰把装备整理好，招呼着胖叔往发出东西的地方爬去。
“反正这句话对以前的我肯定管用。”
吴邪给我留了三包压缩饼干和一瓶水，等我浑浑噩噩地在黑暗中感觉到饥饿已经是三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一包压缩饼干还没来得及完全下肚，身后便传来了淅淅索索的摩擦声，我立马停止了咀嚼，一口气咽下了还没有软烂的压缩饼干，忍着干噎的扯痛对着声音发出的位置举起了手枪。

“小还！快跑！”
是胖叔的声音！
黑暗中我甚至来不及看清来人是谁就朝着反方向飞快地往前爬，但越往前爬地形便越是狭窄，甚至已经狭窄到就连身形消瘦的吴邪都难以通过的地步，尽管如此，这一路上我却始终未在后面听到过胖叔抱怨的声音。
我一下子僵在原地，整块头皮都炸开了。
何止是没有抱怨声，就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小还！快跑！”
还是胖叔的声音，跟刚刚一模一样的语气和声调，然而此时这道熟悉的声音已经无法再给我带来安全感了。
我慢慢摸向别在腰间的匕首，在心底默数三声，而后猛地转身朝着声音发出的位置挥了过去。我突然有些羡慕阿炳，他教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偏偏就是没教我如何在黑暗中视物。所幸我的嗅觉非常灵敏，我感觉自己应该砍中了什么东西，地上传来一股非常新鲜的血腥味，伙有点意外这里居然还有能正常流血的生物。
我在地上摸索了一阵，然后摸到了一条冰凉滑腻的东西，心里暗叫不好，连忙松开了手，但被斩断了的蛇头还是凭借着神经发射张着毒牙划破了我的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