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小说] 04 Кино(3)

白虎熟练地拿起酒瓶，往杯子里注上。酒液晃动，清脆的玻璃碰撞声一直在灰狼耳廓里回响。“嘿，或许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昆诺。”灰狼顿了顿，又问：“你？”“啊，那不重要。”“你在这工作吗？”“唔，对，我拿一份薪水，然后招揽客人，就这样。”沉默，然后白虎说：“如果你最近在经历什么，也许能和我说说？我不会在和别人闲谈的时候讲出去的，我保证。”白虎注视着狼兽，后者只是一口一口啜饮着杯中的酒。喝了大半杯，灰狼开口：“是家里的事……前几天我父母去世了。”“我很抱歉。”又是沉默，白虎眨着眼观察对面的狼兽，兽毛顺滑而光泽，眼睑温柔地下垂，吻部的细毛被酒沾湿。“虽然说家里还挺有钱的。不过我没有家了，也没别的亲戚。生活还挺有趣的，但是有点复杂？我不知道……”
“你多大了？”白虎问。
“噢，19岁刚过。”
“我才20呢。别担心，今晚上就放下那些事吧……昆诺，想跳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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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里挤满了兽，灰狼踩着鼓点随性扭动着。这一曲是《Лето(夏)》，他最喜欢的几首之一。灰狼自顾自地摇头晃脑，几步之外隔着数兽，一只白虎虽在舞动，目光却始终落在灰狼身上。主唱低沉的嗓音振动着，好像空洞的巢穴里在滴水。灰狼脑子有些混沌，着了魔一般，他的思绪已消散在旋转的镭射灯里，有什么东西随着灯光在地面上的投影一起，放大，缩小，放大，缩小。虎兽的脸也变大了，他挤过来……最后不知怎么的他俩紧挨着坐着，了无意识的灰狼靠在白虎身上，面前摆着几个空酒瓶。